【一間醫(yī)館】
今天下雨,醫(yī)館的人不多,安然百無聊賴的搬把凳子坐在窗前看下雨。
難得有這樣清閑的日子。
蘇念合上傘,抖了抖傘上雨水,訕訕的對她笑,“不好意思師姐,我來晚了?!?br/>
安然面無表情的瞅著他,語氣別有意味,“不晚,師兄也沒到?!?br/>
她一手支著下巴,一手做支撐,半瞇著眼睛,精準的鋪捉到了蘇念衣領處的小草莓。
心中暗罵顧司辰那個魔頭,看她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年糕都變成啥樣了,都會遲到了!
“啊!師兄也遲到了?”
驚訝的蘇念合不上嘴,師兄雖然一周只來兩天,可從來都是早到半個小時,下班也比他們晚半個小時,這是她來這的兩年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得事情。
安然突然笑了,“是啊,師兄遲到了呢?!?br/>
“年糕,你說師兄一周的時間除了來醫(yī)館的兩天,其他時間都干嘛去了?”
蘇念皺眉想了想,“我在市醫(yī)院見過師兄,可能是在別的地方工作吧。”
這是別人的隱私,也不便打聽的。
安然贊同的點了點頭,眼睛朝門口瞅了一下,“你說的對,這是師兄自己的事情,我們也不便多問,哈?!?br/>
蘇念點了點腦袋。
安然起身攬著她的肩膀朝后院走去,擔心的說道,“以后下雨天我去接你,開車多危險?。 ?br/>
“師姐,我駕照都拿了兩年了?!?br/>
“那你開了兩年嗎?”
...
兩人走后顧司辰才從門外走了進來。
把手里的傘合上和蘇念的靠在一起,細看,兩把傘上的暗紋合在一起竟是一副完整的水墨畫。
走進單獨的辦公室,他揉著眉心,煩躁的很。
安然的話不停的在他腦海中回蕩。
蘇念在醫(yī)館里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他想說句話都沒機會,只有在討論病情的時候兩人才會有交流。
這份距離感他即歡喜又煩悶。
現在就連開車送她都沒機會。
“咣咣咣?!?br/>
敲門聲響起,顧司辰端正了姿勢,拿過一本病例低頭看低頭看,聲音溫潤,“請進?!?br/>
安然走了進來,直接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顧司辰皺眉,腳步聲很熟悉,抬頭,臉色速變。
放下病例,身子向后靠,聲音帶著冷,“有事?”
安然抽了嘴角,變色龍啊。
斂了神色,開門見山,“你準備一直瞞著年糕。”
顧司辰眼尾上挑,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聲調極慢,“膽子不小。”
敢質問他了,看來安家的環(huán)境很能影響人啊!
摸了摸下巴,思索,等事情結束,要不要把小舅子也丟進去磨練磨練!
安然指尖微顫,不愧是大魔頭,她廢了好大的氣才鼓起的勇氣,一秒就破功。
抬了抬下巴,穩(wěn)住心神,“年糕是個死腦筋的人,認死理。”
“也是個很容易感動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這么快就接受你?!?br/>
落在身上的視線,又冷又寒,安然打了個寒顫,突然有些慫。
顧司辰嗤笑一聲,冰寒深淵一樣的眸子掃了她一眼,“操的心挺多,有這個閑心,先處理好自己的事?!?br/>
行,你厲害。
被懟的無話可說的安然閉上了嘴巴,心中暗想,等年糕生氣的時候別來找我。
氣的呼吸聲都粗重了幾分,雙手的大拇指被握在掌心,安慰自己,那是顧魔頭,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蘇念到前廳的時候就見師姐氣呼呼的,師父的那顆老參又成了她的發(fā)泄對象。
“師姐,你在用點力,師父的百年老參就要死透透了?!?br/>
安然手一松,低頭看去,不屑的皺著鼻頭,“都已經能過死的不能再死了,還能死成什么樣?!?br/>
“不過是一根老參,回頭我給老頭找個千八百根的?!?br/>
蘇念面無表情的看了“富婆”一眼,上前把那根老參拯救出來,嗓音帶著嫉妒,“師姐,炫富遭雷劈。”
安然不在意的甩了甩馬尾,一臉的無所謂,“姐天生麗質,老天爺賞飯吃,它舍不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