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慈嗔怪地看了這個傻弟弟一眼說:“他表哥說他們定親了,他們就定親了?那你怎么不親自聽聽阿秀自己怎么說?”
姬清海有些自嘲地說:“她能怎么說,那天晚上他表哥說完,我就看她,她可是一點都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反駁他表哥,一副默認(rèn)的樣子?!?br/> 姬清慈看著他那有些沮喪的樣子,就知道他對阿秀還是有感情的,并不是阿秀在一廂情愿。
于是她說:“阿海,你是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她等了你這么久,可是你從來就沒有給過他任何的承諾。你難道就沒有想一起她是不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刺激你吧,但她卻沒有想到你那天就真的消失在她的面前了?!?br/> 姬清海沒有說話,其時他的心里那時真的也很矛盾,他既希望阿秀能等自己,因為他心里是有阿秀的。
但他又不敢真的娶阿秀,因為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家,到處漂泊的人,怕自己給不了阿秀幸福,反而耽誤了阿秀。
他卻不知道這樣才最讓阿秀痛苦,因為阿秀真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還以為姬清海的心里根本就沒有她或是嫌棄她家的門第太低而不愿意娶她。
岳凌霄看了姬清海一眼說:“只要你相中了,思前想后地顧慮這么多做什么?痛快些不好嗎?這樣吧,我和你大姐就做為你的家長正式到阿秀家去提親,你看如何?”
姬清慈也說:“是啊,我也覺得阿秀這姑娘不錯。再有你也了解阿秀,找一個自己了解的人過日子多好,你要再這樣顧慮重重,拖三拖四的,阿秀可真就要嫁人了,到時候你后悔都來不及的?!?br/> 想到阿秀要嫁給別人,姬清海的心里就是一震。是啊,要是阿秀真的被她的表哥娶走了,自己以后是不是會特別后悔呢?
再說了,大姐和大姐夫來了,這不就等于是家長來了嗎?長姐如母,大姐完全可以給自己做主的。
另外大姐說的也對,自己也不能總是逃避,也應(yīng)該回京城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能給阿秀一個穩(wěn)定的生活了。
想到這里,姬清海站起來對著大姐和大姐夫又行了一禮說:“那就麻煩大姐和大姐夫給小弟做主了?!?br/> 岳凌霄說:“好,我和你大姐會正式上門去拜訪阿秀的父親,先跟他提一下這事情,然后我去找黃知府給做這個大媒?!?br/> 姬清慈也說:“是啊,我們做為男方,總得先去拜訪一下,這是禮數(shù)?!?br/> 姬清海的心里松了一口氣,還好,大姐和大姐夫來了,要不然他是不是就真要失去阿秀了?
今天,阿秀家里來了客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姑姑,李磊的母親孫氏。
阿秀的父親孫秀才很高興,可是阿秀的心里卻很不高興,也很沉重。
阿秀在李磊來時,她就已經(jīng)和父親說了,他不會嫁給表哥。
可是父親卻還在猶豫,因為畢竟李磊是他的親外甥,又是一個俊秀懂禮的年輕人。
他覺得如果把女兒嫁給自己的親外甥,那阿秀的婆婆就是阿秀的親姑姑,以后阿秀肻定受不了氣。
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雖然沒什么大礙了,但是畢竟自己不能天天看著女兒。
雖然李磊原來把女兒的親給退了,但女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九了,都成了老姑娘了,真不好找婆家了。再拖下去,還能嫁到什么好的人家?
孫秀才知道阿秀喜歡那個叫姬清海的年輕人,但是那個人好像并沒有要娶阿秀的意思,阿秀再這樣等下去,就怕是兩頭都要落空的。
這兩天他就在勸女兒,可是阿秀仍然不吐口。
而且孫秀才也能看出阿秀的心里藏著心事,那自然是為了阿海那個臭小子。
還有一點就是,孫秀才對阿海并不了解,除了知道他是一個京城來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家里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有一種骨子里透出來的貴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可是他卻又像是一個沒有家的人一樣。
有時孫秀才就想,是不是阿海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要不然他為什么寧愿在這里教書也不回京城,還不考功名,是不是家里犯了什么罪不能再參加考試之類的等等。
不過前兩天阿海在京城里的大姐來了,這倒讓孫秀才確定了阿海的確出身不尋常。
可是那又怎么樣?越是出身不尋常,不越是瞧不上他女兒的出身嗎?
要不然這么多年,他不早就把阿秀娶回家了?
這也難怪孫秀才會想這么多,畢竟阿秀是他唯一的女兒。
所以他思前想后,覺得他還是要力勸女兒嫁到自己妹妹家里去。
可是無論他怎么勸,阿秀就是一個不吱聲。
還好,今天他妹妹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不少的東西,說是給阿秀做聘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