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你倒是聽人說話?。 ?br/>
許尚伸出了五指,做出停止的模樣。
“江東之賊有何臉面與我交談?速速受死!”
文聘不由分說地道。
“所以說,汝等糊涂至此,難怪只配做個守城將軍,比那蔡瑁差的遠呢!”
情急之下,許尚只能嘲諷文聘,好讓文聘聽自己解釋。
這個文聘,忠心耿耿,想當年…啊不,未來于禁把劉琮殺了的時候,他縱使降了曹操,也還是去哭喪咧!
可惜啊,這么老實的一個人,沒得到劉表重用,到了曹操那兒也沒怎么受待見,倒是那四處玩弄權術的蔡?;斓蔑L生水起!
但是,這個歷史,許尚應該不會讓它發(fā)生了!
“可恥賊人,竟然敢嘲諷吾?膽大包天!”
文聘被說得有些懊惱,大聲怒道。
“我潁川徐庶特來投奔劉景升,怎么就是賊人了?”
許尚反問道。
“你要不是賊人,可速還我大將魏延,以證清白!”
文聘這一開口,就是老江湖了!
若是許尚還了魏延,籌碼就交了出去,文聘也不是沒有可能繼續(xù)治罪。
畢竟,許尚對魏延的勸誘,也是用的威逼利誘之法,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還了魏延,不但自己得不到這員大將,魏延也可能因為丟了他襄陽的面子,得個投賊求生的罪名,慘遭斬首。
許尚左右盤算,覺得還是留下魏延,絕口不提比較好!
“文將軍,我不是不想還你,只是這魏延生性爆烈,不肯投降,已被我手下給殺了,我感其忠烈,方才派人取其老母,好生養(yǎng)之!”
許尚嘆了口氣,故作傷心狀,對文聘說道。
如今,就是天塌下來,我許尚也不能把好不容易勸誘的武將再給你送回去!
你見過下出的雞蛋再塞進母雞屁股里的么?
但是,又想要魏延,還想要文聘相信自己,這可不是許尚用一兩句話就能辦得到的了。
“說是投奔,卻殺我大將!吾得你一小賊,卻失了大將,天底下哪有如此荒唐之事!吾文聘今日定要殺你!”
文聘好似被激怒似的大喊一聲,招呼弓箭手準備放箭。
真真兒的死心眼兒!
“文將軍,先生是來投靠父親的,魏將軍若真的是誤會先生戰(zhàn)死,那也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死者已矣!一個死人,比先生帶八百精兵投奔若何?不如您先下了箭樓,出城與徐先生面談,如此劍拔弩張的,怎么好好談?”
此時,劉琦已經(jīng)騎著疾風來到了護城河的旁邊,停了馬,朝文聘說道。
文聘看了看許尚,身上并沒有任何一把稱得上是武器的東西,而且剛才他也沒有設置什么煙火之類給可能存在的伏兵發(fā)出信號,是細作的可能性不大,加上小主劉琦似乎也相信許尚,因此放下了警惕。
“倒是…也有道理!小主在此少待,容某下得城樓與他面談!”
文聘說罷,便要轉(zhuǎn)身下城。
“慢!文將軍,小主尚且年少天真,你怎么也如此愚癡?”
只見城樓中,又上來一將,銀盔銀甲,腰間配著一把長柄直劍。
剛才許尚就沒有讀出文聘的信息,是因為他們離自己太遠了,系統(tǒng)不予顯示,但是這銀盔的家伙配上那尖銳的聲音,再看他獐頭鼠目的樣子,雖然沒有信息顯示,但是絕對錯不了!
這家伙,就是蔡瑁!
“小主速躲,當心流矢傷人!”
蔡瑁抬了抬手,又將左手向前一指,顧左右道:“放箭!”
臥槽!這蔡瑁怎么這么狠?都不跟我說一句話的?
只見城門上的兵士拉滿了弓,瞄準許尚,箭矢像雨點一樣,割裂著空氣,發(fā)出尖利的叫聲,徑直朝許尚砸來!
我去?。∵@么密集的箭矢,我可怎么躲!
許尚的瞬間反應著實驚人,在零點幾秒鐘之內(nèi),他便鎖定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區(qū)域:城墻和箭樓的拐腳下!
若是流矢從頭頂砸來,那么城墻便可以幫自己擋住一大部分的角度。
也許,是許尚的臉皮,和那城墻拐角產(chǎn)生了某種共鳴,才讓許尚靈機一動!
計劃拿定,許尚的腳猛地朝地一蹬,一個鯉魚躍龍門,就往城角奪去!
但是箭矢卻不長眼睛,好似黃蜂一樣朝自己射了過來!
許尚目前體力20/30,因此對速度上還是有一些加成的,許尚就這樣憑著少量的體力優(yōu)勢,艱難地捱到了城角。
許尚剛在城角站定,突然覺得肩膀一陣劇痛!
【宿主受到攻擊,體力-15,目前體力5/30!】
“??!”
許尚往疼痛的地方看去,只見自己的肩膀處,一枚羽箭穿透身體,鮮血正在泊泊流出!
許尚被這劇烈的疼痛弄得無法正常站立,只得伏低了身子,痛苦地**著。
“瞄準那賊!”
許尚驚恐地聽著蔡瑁的聲音,身體卻沒有余力再做任何動作!
吾命休矣!
沒想到,這襄陽城外,就是我的葬身之地?
如果,能活的久一點,能實現(xiàn)蘿莉的約定多好啊…
許尚大口的喘著氣,仿佛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死亡的覺悟。
“放……”
蔡瑁話音還沒落,只聽“嗖”的一聲。襄陽城下金光一閃,一枚銅槍,刮著巨大的氣流,直直地往箭樓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