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香依舊睡得正香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她半夜起床偷吃,被蚊子咬了也只是伸手抓了抓,翻了個身又繼續(xù)睡。
田如月走到窗邊看著外邊的月亮,輕聲低喃一句:“田如月,至少你的母親還有大哥是真心愛你的?!笨伤艘粋€黑仔卻什么都沒有……。
“我的心肝寶貝乖崽崽,你在哪?你是不是知道跟著我會餓肚子,所以才沒來找我?”
她得想辦法賺銀子。
到時候黑仔回來了,她就能買一堆丫鬟伺候它洗澡,因為黑仔最不喜歡洗澡。
轉(zhuǎn)身躺下繼續(xù)睡,感覺剛閉上眼睛就被人拽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看是一夜沒有睡的田母。
田母手里拿著剛做好的衣服,臉上帶笑的催促:“三丫,快起來試試合不合身。”
田如月對視上她敖紅帶笑的眼睛,默默的伸手接過衣服試穿。
田母一邊幫她,一邊念叨:“時間來不及,娘沒有給你繡花?!?br/> 田如月摸著身上的新衣服:“……我很喜歡。”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她從未感受過父母的愛,卻在田母這里得到了,低下頭忍不住紅了眼眶。
田母開心的咧嘴笑,圍著她轉(zhuǎn)了兩圈,發(fā)現(xiàn)一處不妥之處,連忙道:“你脫下來我再改改,你趕緊先去洗漱一番,等會我親自幫你梳頭。”
“嗯?!碧锶缭旅撓乱路Q上舊衣裳,徑直去廚房打水刷牙洗臉。
耳邊卻突然乍響錢氏的咆哮:“哪個殺千刀的偷了老娘的黃瓜跟蘿卜!老娘@#¥%……”一大堆臟話滔滔不絕的蹦了出來。
田如月奇怪的皺眉。
一個蘿卜一個坑,蘿卜被偷了發(fā)現(xiàn)很正常。
可她是怎么發(fā)現(xiàn)黃瓜也少了?
難不成……她數(shù)過?!
錢氏的叫罵聲吵醒了所有人,很快齊聚院中。
田父看著還在跳著腳罵人的錢氏,忍不住問:“娘,咱家菜園子里的菜真被偷了?”
一手叉腰的錢氏氣咻咻的指向后院:“我都數(shù)過!黃瓜少了一根!蘿卜少了三個!你自己去看!”
一旁的田如月:“……”還真數(shù)過……。
田父真跑去看了。
錢氏突然想起了什么,扭頭盯上了田如月跟田如香惡狠狠的質(zhì)問:“老娘昨天罰你們一天不準吃飯,不會是你倆偷吃的吧?!說!是不是你們干的!”
田如香連連搖頭,委屈的哭了。
田如月一臉坦然的看回去,仿佛做賊的那個人不是她。
田父去而復返,連忙勸誡:“娘,少幾個蘿卜而已,別在吵了。今天可是三丫出嫁、多福娶親的大日子!等會鄉(xiāng)親們都過來道喜,您這樣不是讓他們看笑話嗎?”
錢氏怒不可遏的瞪著田父:“那是老娘一泡屎一泡尿種出來的?。≌l敢看老娘的笑話?老娘打不死他!”
田如月:“……”
田父見她蠻不講理不跟他一般見識,扭頭叮囑換上了平時最好衣服的田多福,帶上東西叫上早就約好的幾個村里人一起去迎親。
旁邊的田如月看著默默無語。
沒有吹鼓手,也沒有花轎。
只讓田多福叫上幾個人一起去陳家村把新娘接回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