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混蛋干的?!”田如月氣得跳腳。
撿起之前扔在地上的紙仔細一瞧,上邊寫著一行豎字,可各個都是繁體字,她根本不認(rèn)識,從大學(xué)生一朝變文盲……。
此地?zé)o銀三百兩?田如月咬牙切齒的分析:“這一定是偷銀子的賊留下的!”偷了她的銀票還敢留下字句挑釁她,夠囂張!
第一個排除了田家人的嫌疑,那么只剩下衛(wèi)公子!
“該死的混蛋!你滾就滾了,為什么偷我銀子!!”田如月氣得罵了幾句,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他一定是知道了,我藏在這里的銀子是當(dāng)了他的玉佩換來的?!?br/> 田如月把紙張折了折放進腰帶中,帶來的一百五十文怕再次被偷干脆隨身攜帶,轉(zhuǎn)身離開廚房路過堂屋的時候順便提了兩捆木柴,這才離開茅草屋往回走。
路上遇見村子里的人,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透著怪異。
見她路過遠遠的避開,生怕離得近了被她克死。
偶遇路中間玩耍的幾個小孩子見到她都突然跑開,等她走遠了再回到原地繼續(xù)玩耍。
父母離異各自為家,從小就孤僻的田如月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異樣的眼光,神色如常的提著兩捆柴回到田家,剛走進院子撞見了一臉憤怒的錢氏。
錢氏見她手里提著兩捆柴,憤怒的眼神瞬間熄火,原來她不是出去玩了。
田如月完全無視了她表情的前后變化,提著兩捆柴從她身邊走過徑直去了廚房。放下兩捆柴,從東面的墻壁上取下一個篩子,再次出來的時候又撞見了錢氏。
錢氏眼見著她把自己當(dāng)空氣,忍不住道:“你別整天瞎晃,趕緊做碗去?!彼f萬沒有想到死丫頭真的做出了碗!雖然不能跟買的碗比,可好歹真的做出來了!
田如月沒有理睬她,拿著篩子走到屋檐下,準(zhǔn)備開始篩陶土。
錢氏一個箭步?jīng)_了過來劈手奪走了篩子:“你干什么?這篩子是用來篩豆子的!”
田如月這才看向她解釋:“之前的陶土沒有用篩子過濾雜質(zhì)太多,做出來的碗不行。在窯廠里這活都是徒弟干的,大哥肯定也做過?!?br/> 錢氏:“……那也不能用篩子?。K的!”
“弄臟了我洗。”田如月直勾勾的看著她。
錢氏心有怨氣的把篩子扔在她的腳邊,看著她篩泥巴。
細膩的泥巴從篩眼里紛紛落下,大的雜質(zhì)全部留在了篩子里。
田如月把篩出來的各種雜質(zhì)倒在一邊,繼續(xù)篩剩下的泥土。
錢氏無事可做就站在一旁監(jiān)工。
提起田多福,想起帶去燒制的幾個碗,不放心的提前警告:“若是過幾天多?;貋?,你做的碗根本沒有燒制成功,你就給我繼續(xù)去地里干活,家里不養(yǎng)閑人?!?br/> 田如月頭也不抬的道:“除非是泥巴不行,否則絕不可能失敗?!?br/> 見她如此自信,錢氏陰陽怪氣的道:“那老娘等著?!?br/> 田如月只當(dāng)她不存在,認(rèn)真干活。
篩完所有的泥巴,拿著篩子去了后院水井旁。
先打水把篩子刷干凈,就近放在一旁的野草叢上晾曬,隨即提著半桶水回到院中和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