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一戰(zhàn)拿下魁首,張赫又去了一趟咸陽韓王安的住處,邀請韓非加入這次戰(zhàn)隊。
韓非是法家真二八經(jīng)的代表,秦國以法治國,而自己卻是帶著雜家理論去辯合,那些家伙們,肯定抓自己的小辮子,以防百家耍賴,必須帶個備胎。
秦王不是沒有給韓非機會,奈何這韓非固執(zhí)的就像一頭老牛,拉都拉不回來,要不是張赫幾次勸阻,韓非早就被秦王五馬分尸了。
不過現(xiàn)在韓非一家,住在咸陽的別院,有吃有喝,父慈子孝,日子倒是過的自在。
張赫推門而入,見韓非手中拿著一卷竹簡,正看的津津有味,韓王安坐在椅子上,身后的女人,正在為他捏背。
其余家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可能是去種地了,畢竟秦王不可能白白養(yǎng)活著那么一大群人。
“韓侯爺好雅興!”
韓安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全身一個激靈,這個聲音到死他都不會忘記,那個人畜無害的少年,簡直是他這輩子的噩夢。
韓安站了起來,然后又坐下,裝出一臉不屑,道:“張上卿這是來取笑我韓安嗎?”
張赫笑道:“韓侯何出此言?。俊?br/> “今日某來,是送九公子一個天大的機緣,如果九公子愿意,可一飛沖天,讓整個韓家,重新過上富足的貴族生活?!?br/> 韓安看了一眼眼睛都不轉(zhuǎn)的韓非,嘆息了一聲,要不是這兒子固執(zhí),恐怕自己現(xiàn)在也沒有這么憋屈。
韓國亡了,不可能再有機會復國,大秦太強大了,橫掃其余五國,那只是時間問題。
如果兒子在秦國出仕,何嘗不能再現(xiàn)韓氏當年雄風。
可惜……
韓安看了一眼張赫,佝僂著身體,緩緩轉(zhuǎn)身,回自己的屋子里去。
兒子的事情,他就不瞎操心了,不管兒子選擇哪條路,他都會陪著兒子走下去。
“張上卿,請回吧,我韓非絕不會侍奉秦人為主?!?br/> 張赫笑道:“韓公子好骨氣!”
“只是,你想過你父親嗎?想過你的家人嗎?”
“你死了倒是干脆,還能留下一個好名聲,但你的家人呢?”
“百善孝為先,你韓非連一個孝子都做不好,還想留下好名聲?笑話!”
韓非放下竹簡,看了一眼張赫,淡淡地說道:“張上卿咱們是第一次見面,你就不用激將我韓非了,這種小伎倆對我沒用?!?br/> 食古不化,冥頑不靈!張赫心中冷哼一聲。
“某激將你,你莫要高看你自己,這個天下,少你一個韓非,天地照樣運轉(zhuǎn),絕沒有一個人愿意替你掉一滴眼淚,除了你老父親韓安?!?br/> “二十年諸子百家辯合馬上就要開啟了,你不是想要出名嗎,機會來了,有種就跟某去辯合,如果沒種,就等著秦王的命令吧!”
“對了,你們?nèi)铱赡芤w移到嶺南?!?br/> “人死如燈滅,一切煙消云散……”
張赫轉(zhuǎn)身就走,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韓非臉色百變,雙拳緊捏,心中矛盾極了。
他這輩子的心血,就是他的學說,他依法治國的理念,這個亂世,法治就是最好的理念,可惜他在韓國沒有施展的機會,韓國就亡了。
現(xiàn)在如果想要實現(xiàn)他的抱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出仕秦國,秦國本來就是以法治國,實行他的理念,那是毫無疑問的,只要他愿意,秦王就能開始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