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舒祺沖進了后院,院子里嬴政站在一邊,張赫和廷尉蒙恬在石凳上,正在喝茶。
典韋和田猛,在一邊激戰(zhàn)。
這什么情況?
觸舒祺懵了。
秦王站在一邊給張赫和蒙恬斟酒?
觸舒祺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擦了一下眼睛,再次看向張赫等人,張赫等人也看向了他。
“張上卿,穩(wěn)了??!趙王遷派遣黑衣衛(wèi)士觸舒祺,刺殺秦王,秦王被刺了兩劍,血流不止,幸虧得到了秦良人的救治,這才保住了性命?!?br/> “是啊,趙王遷不守規(guī)矩,竟然派遣黑衣衛(wèi)士刺客,刺殺秦王,一國之君被刺殺,這還能忍,秦王的尊嚴何在,秦國的國威何在?”
“老秦人與趙國不死不休!”
這個時候,觸舒祺的黑衣衛(wèi)士,只有五個強者,擺脫了和黑甲士兵的廝殺,滿臉是血的沖了進來。
觸舒祺愣了半晌,臉色鐵青到了極點,雙拳捏的咯吱作響,他把什么都算到里面了,就是沒想到,秦王竟然是個假貨。
“張赫,你夠狡猾!”
“虎狼之秦,吞并六國之心早已眾所周知,即便是沒有今日的借口,爾等也會對趙開戰(zhàn),沒必要假惺惺的?!?br/> “今日殺不了真秦王,也要殺了你,殺了你為六國除掉一害。”
張赫笑了笑,說道:“不不不,那不一樣,秦王想要的是天下的民心,必須要有一個借口,要對趙國師出有名,正所謂得民心者的天下,沒有借口和有借口是不一樣的?!?br/> “十分感謝,觸大人今日給大秦送上了這么一個好的借口。”
觸舒祺劍指張赫,冷笑道:“那就拿你的狗命,換取這個借口吧!”
張赫聳聳肩,拿起了石桌上的唐刀,淡淡地說道:“某又不是死人,就憑你也夠資格?”
“加上我呢?”
就在這個時候,從房梁上傳來了一個冷漠的聲音。
張赫心中一驚,連忙看向了房梁,只見房梁上站著一個白衣中年人,背著一把寶劍,雙鬢斑白,銀絲緩緩垂下。
觸舒祺也同時看向了房梁,卻是從未見過這個人,這人站在房梁上,讓他們都沒有察覺到,可見這是一個強者。
但這個強者是要幫助自己,觸舒祺心中終于是松了口氣。
蒙恬一把抓起長劍,眼神微微瞇了一下,他也從未見過這個人。
張赫淡淡地問道:“敢問閣下何人,為何要與在下過不去?”
那人背對著張赫,淡淡地聲音傳來:“不是過不去,而是不愿江湖再起紛爭,你張赫本是朝堂中人,何必參與江湖之事?”
張赫笑了,笑道:“閣下恐怕還沒有弄清楚,朝堂便是江湖,江湖便是朝堂。”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是退亦憂,是故: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br/>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師之濱,莫非王臣。”
“哪有什么江湖和朝堂之分?”
房梁上的中年人愣了一下,接著冷哼一聲,這張赫果然能言善辯,怪不得能夠舌戰(zhàn)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