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能相信你所說的一切,凡人?!蔽鞲駹柨湛跓o憑的講述并不能說服尤里烏斯,這也是正常的結(jié)果,如果對方輕而易舉地相信了西格爾的說辭,那西格爾反倒要考慮一下是不是給這個無畏一鍵刪除掉。
“您當然有懷疑的權(quán)利,尤里烏斯大人,可惜由于現(xiàn)實原因我很難就這樣把你放出去核實情況。這不僅僅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也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彪S著對話的進行,西格爾與尤里烏斯的交流也變得越發(fā)地流暢。
“你提到的很多名字確實和我記憶中的相符,他們都戰(zhàn)死了嗎?”
“他們直到生命的最后都忠于帝國?!?br/> “西格爾,你和我說說荷魯斯叛亂的事情。”溝通,言語的溝通往往是建立信任的第一步。
“好吧,如果你想繼續(xù)了解的話?!奔热粚Ψ皆敢饴?,西格爾也很樂意和他講有關(guān)荷魯斯叛亂史的事情,他努力地調(diào)動著自己腦海深處的記憶。
“沒人知道荷魯斯為什么叛亂,我們只知道他在大遠征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選擇背叛了帝皇的偉大事業(yè)……”
——
說實話,哪怕西格爾曾經(jīng)對荷魯斯大叛亂時期發(fā)生的事情如數(shù)家珍,到今天,不少細節(jié)也已經(jīng)遺忘或者是被帝國“官方”的記載沖刷了不少,這讓他對荷魯斯大叛亂的描述有著不少前后矛盾和沖突疑點。
不過這反倒增加了西格爾講述中的可信度。
西格爾在講述中更多地闡述了荷魯斯之子和懷言者軍團的事情,他有意地避開了帝皇之子的內(nèi)容。
尤里烏斯或許察覺到了這一點,或許沒察覺到。因為整個房間里除了西格爾的講述,就只剩下尤里烏斯憤怒的謾罵聲。一個出身泰拉的歐羅巴貴族,滿嘴叛徒、褻瀆的叫嚷著,這毫無疑問地耽誤了不少時間,也浪費了尤里烏斯不少的精神。
他的精神很快就支撐不住,重新陷入了沉睡當中。
西格爾和梅爾看著蔑視者無畏的面甲目鏡失去了光芒,他對梅爾說道:“這臺無畏的駕駛員好像不太持久啊?!?br/> “精神波動這么大,他想持久也難啊。”梅爾見怪不怪地說道。
“把他投入戰(zhàn)場之后,不會打著打著睡過去了吧?”
“應(yīng)該不至于,阿斯塔特的身體素質(zhì)還是過硬的,尤里烏斯的問題主要是沉睡期間缺乏保養(yǎng),以后如果正常有人維護的話,應(yīng)該會好起來。”
“說起來,你打算怎么處理他?他現(xiàn)在精神和身體都還沒有完全恢復,時不時還要陷入沉睡當中。這個時候我們還能處理他,等他的身體徹底恢復過來,按照蔑視者無畏的技術(shù)指標,我們再想一鍵刪除他可就難很多了?!?br/> 看著西格爾沒有說話,梅爾也就懂了他心中的想法:“行吧,你自己想清楚了就行,這個給你。”她將一個遙控裝置遞給了西格爾,繼續(xù)說道:“在蔑視者無畏的維生艙里,有一顆遙控的熱熔炸彈,如果你覺得不對勁,就按下它?!?br/> “謝謝?!蔽鞲駹柌]有客氣,他接過遙控器,放在一個收納盒里。
“說起來,”梅爾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著西格爾,“你對一萬年前的大叛亂時期發(fā)生的事情,是不是了解得過于詳細了?”
“拉斯上面的邏輯賢者恐怕對大叛亂了解的情況都不如你。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確實,相比于伊斯塔萬五號發(fā)生的事情,伊斯塔萬三號的大屠殺更多是帝國在大叛亂結(jié)束之后,學者和文員嘗試還原的一些蛛絲馬跡或者是歷史假說,在帝國歷史上根本沒有定論。
大多數(shù)的猜測被淹沒在泰拉浩如煙海的文卷當中。
“想知道?”西格爾和梅爾兩人離開了她的研究室,朝著艦長穹頂走去,得到梅爾肯定的答復之后,西格爾這樣回答:“我不想對你說謊,和一個親密的伙伴說謊往往需要更多的謊言去掩蓋。但我也不會告訴你這背后的原因,你可以看,可以猜。無論是什么結(jié)果,別告訴我,也別告訴別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