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天上的朋友,我該如何稱呼你呢?”柯萊歐司詢問著西格爾的來歷。
西格爾也直接告訴了對方自己的姓名,和審判官及其手下的侍僧不一樣,行商浪人們很少隱藏自己的身份:“我是西格爾·福斯特,一名來自星空的行商浪人?!?br/> “我了解了,朋友。”柯萊歐司點了點頭,他看了看西格爾的隊伍,“請跟我來,西格爾閣下,我們一同前往拉恩丹,盡管我們這里的居民在祭祀王的統(tǒng)治下生活得很好,但瓦波利烏斯對于我們頗為嚴苛?!?br/> 西格爾他的隊伍跟著這支商隊一同前往自己的目的地,他們在穆卡利巨大的陰影下前進,躲避著天空中惡毒的陽光。
“我是第一次來這里,柯萊歐司,你作為一個商人能否向我介紹一些關(guān)于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和物產(chǎn)?!蔽鞲駹柡蜕剃牭念I(lǐng)隊并排地走著,他一邊和對方說話,一邊觀察著對方商隊的成員。
“瓦波利烏斯上每一個祭祀王統(tǒng)治的城市下面都有著不同的特產(chǎn)?!笨氯R歐司沒注意到西格爾的目光,他向西格爾介紹著這顆星球以及他們城市的特產(chǎn):“比如維爾,他們那里的塑型者會生產(chǎn)一種非常漂亮的編織斗篷,我打賭你一定會喜歡。斗篷上面點綴著瓦波利烏斯特產(chǎn)的寶石,可以為旅人遮蔽炙熱的陽光。”
“塑型者?”
“是的,被祭祀王統(tǒng)治的人民通常分為五種:保衛(wèi)城市的‘切割者’、加工物資的‘塑型者’、回收垃圾的‘拾荒者’、生產(chǎn)物資的‘培育者’,以及獻給祭祀王的‘水之子’?!笨氯R歐司向西格爾介紹著當?shù)爻鞘械慕M成,“我們這些行商在城市中屬于少數(shù),所以不屬于其中任何一個群體。”
“在瓦波利烏斯上生存并不容易。祭祀王需要精打細算每一點物資才能帶領(lǐng)他的人民走向繁榮?!?br/> 西格爾聽著柯萊歐司介紹的情況,偶爾發(fā)出一些應(yīng)答的聲音表示自己并沒有走神。他敏銳地發(fā)現(xiàn)一個戴著斗篷的人影在悄悄地靠近他和柯萊歐司,似乎在偷聽二人的談話。
在柯萊歐司說到水之子的時候,西格爾注意到對方的身形有著不自然地抖動。
“水之子是?”西格爾繼續(xù)深入地問了下去,這個人群的種姓和其他的看起來完全不一樣。
“他們是祭祀王維持統(tǒng)治和人們在瓦波利烏斯活下去的關(guān)鍵?!笨氯R歐司向西格爾介紹著:“在瓦波利烏斯上,一個人的價值是用水衡量的,而水的分配是由祭司王的意志決定的?!?br/> “沒有祭祀王,就沒有水。水之子是保持玻璃城中井水常流的關(guān)鍵,當孩子出生之后,祭祀王的手下會選中其中一部分作為水之子,他們會享受特權(quán),無憂地成長,直到被祭祀王征召?!?br/> “沒人知道祭祀王為什么要這些水之子,也沒人知道祭祀王是通過何種手段來保持井水,我們唯一能查到的線索就是,這些被征召的水之子再也沒出現(xiàn)過?!?br/> 【聽起來像某種活祭手段,難怪被稱為祭祀王】
“原來還有這一層秘密在里面,瓦波利烏斯雖然人跡罕至,但我知道有不少行商浪人游蕩在這片區(qū)域,他們沒向你們推薦過一些汲水設(shè)備嗎?”
“推薦過,但那些設(shè)備并不能從這片沙漠中獲取哪怕一滴水,而且掌握任何非祭祀王管理下的水資源都是死罪,而且玻璃城的人們也不愿意脫離祭祀王的統(tǒng)治。”柯萊歐司對西格爾解釋道。
“在瓦波利烏斯的傳說中,我們的先祖抵達這顆星球之后,便受困于缺水的窘境。先祖?zhèn)冊噲D把沙漠重新變?yōu)榫G色,但他們失敗了。他們確實找到了水曾經(jīng)存在過的痕跡,但他們找不到如今失去水的原因,直到第一批祭祀王出現(xiàn),他們有著貓一樣的特征,同時還有把召喚水的能力。這些泉水就像之前我說的一樣不會自動流動,只有祭祀王才能讓泉水保持流動,人們圍繞著祭祀王的泉水建立了城市,千百年來,這些城市成為了祭祀王和他的泉水的紀念碑,而祭祀王本人,也被居民們當成神來崇拜?!?br/> “說些別的吧,柯萊歐司,相信我,一座玻璃城的特產(chǎn)恐怕并不能滿足我的胃口,這里還有沒有其他的值得一提的產(chǎn)品?!蔽鞲駹栕プ×斯适轮械囊恍┘毠?jié),但他并沒有在繼續(xù)的深究下去,因為再問下去,對于自己的信仰就有些不禮貌了。
“事實上,如果你有興趣,我所在的玻璃城安塔爾有一種寶石,你可能會喜歡?!笨氯R歐司把手伸進自己被織物包裹的脖子,從里面拿出了一件漂亮的工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