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冽的殺機,此刻卻像潮汐一般飛漲,因為漢奸這樣的二鬼子比起真正的鬼子更可恨,該殺!
與李天葫一樣,混元宗不少人都炸了,氣憤不已。他們都不會想到,在關(guān)鍵時刻,在背后捅刀的人,會是深受混元宗厚恩的許天行。
“許天行,你與天兒一直不和,現(xiàn)在還幫著外人欺負他,屢犯門規(guī)當逐出師門?!卑孛芬获R當先,急脾氣的她立刻炮轟。
混元宗的弟子聽完,紛紛點頭。
他們都將宗門視為依靠,但許天行的行為,已經(jīng)觸及了眾人的底線,這種因私仇而殘害同門的人,誰都鄙視。
“許無涯!”元機子臉色更是陰沉似海,許天行的做法,更是在無數(shù)門派,無數(shù)人面前,將他這個宗主的臉都啪啪抽腫了。
但他依然還得做出一副公正的樣子,在做出最后的努力挽救,沉聲說道:“許天行,話不能亂說,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可要想清楚了再說?!?br/> 許天行從未享受過如此待遇,幾乎山上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當然壓力也是山大。
他內(nèi)心惴惴不安,可想到爺孫倆的對話,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所以還是硬著頭皮回答,“我可以作證,是李天葫帶走了虎飛揚少莊主。”
許天行此話一出,更是一片嘩然。
“艸,吃里扒外的狗東西!”許多人啐聲大罵,覺得他是叛徒,心里有說不完的鄙視。
“這種小人,混元宗瞎了眼,怎么收了這樣一個玩意?”不幫自己同門師兄弟就算了,反過來還幫著敵對勢力陷害,人們對許天行的為人都非常鄙夷。
就連黑白二老都皺起眉頭,在內(nèi)心將其判處死刑,肯定不會招收他進入宗門。
這樣的白眼狼,他們招不起!
雖然虎風找了一番說辭,但在場的也不是傻子,特別是那些各派的實權(quán)人物,都賊精賊精的,心里門清。
他們對虎風話里的破綻看的特別明白,知道他的理由很勉強。
多半是狂獸山莊特別是虎風不甘心兒子受辱,所以才想除掉李天葫這個少年天才。
“殺我虎兒,即便你天分再高,我也要把你碎尸萬段!”虎風目光寒寒,逼視李天葫。
眼前的少年氣度沉穩(wěn),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與他的大兒子十分相似。
斬草不除根,必將遺虎為患,若是放任李天葫成長起來,肯定遺禍無窮,所以這樣的禍害更不能留。
對于各人的想法,李天葫懶得去猜,但是面對屢屢曝出殺意的許天行,他卻是殺意如潮。
“許天行,你說看見我?guī)ё吡嘶w揚,那么我問你,我在何處、又在何時,怎樣帶走了他?”
“這……這就是在前天,在哪什么、什么山崖那里!”或許是因為做賊心虛,許天行此刻有些忘詞,差點就說漏嘴。
“晚上還是白天,具體的時辰呢?飛蘿山上有不少山崖,具體在哪?”
少年的連續(xù)逼問,使得許天行腦門上流下了幾滴冷汗,可事已至此,還是嘴硬地回答道:“剛吃過晚飯時分,在西峰的山崖那……”
哈哈哈!
許天行的話沒有說完,李天葫便朗聲大笑,擊掌叫好。
“你笑什么,心虛了吧?”虎風厲聲喝止,雙拳緊握,死死盯著對方。
“哼,這幾天我一直待在房內(nèi)大門不出,生怕被你們狂獸山莊暗算。暫且不提這個,我只說西峰那里古樹茂密,往往下午便已黑沉如夜,晚飯后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你許天行還長了一雙慧眼不成?”
李天葫大聲反問,便又提出了兩個新問題:“我和虎飛揚有大仇,他又怎么能被我單獨約出來?何況他傷的那樣重,才兩天就能活蹦亂跳一個人下地到處走了?我不信!”
少年的話擲地有聲,有理有據(jù),條理分明。
許天行張張嘴,但卻想不到反駁的詞,急得團團轉(zhuǎn),面如死灰。
“哼,即使你的話再漂亮,但事實就是你暗害了虎飛揚,他就是人證?!被L不管那么多,一口咬定李天葫是兇手。
他的胡攪蠻纏,其實與真相一致,只不過他還沒有意識到。
“對,你就是殺人兇手。因為你怕虎少莊主康復后報仇,便設(shè)下毒計暗殺了他?!痹S天行完全撕破了偽裝,
哈哈哈!
李天葫又是一通狂笑,哂笑對手的無恥,事情到了這一步,竟然還想要顛倒黑白。
“死到臨頭還笑,看你能笑到幾時?!北簧倌晷Φ男幕呕牛S天行強自掙扎。
“嘖嘖!你一個混元宗的弟子,懷著毫無利己的動機,不遠千里而來,把狂獸山莊當作了自己的宗門,幫助混元宗的敵人狂獸山莊,來陷害同門,這是一種什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