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督主難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打人不打臉嗎。那靴子往哪兒摔不好,非要摔到本大人臉上,等本大人以后還怎么出門兒見人”。
“你但凡長一點兒腦子,知道躲一躲,不就打不到你了嗎。”
“打不到我的話還怎么做戲。陛下最近可曾信你了?!?br/> “陛下一直都很信任我?!?br/> “別開玩笑了,陛下要是一直都很信任你的話,用得著在我門口演那一出。藍老賊,這兩天兒沒少在陛下眼前上眼藥水兒吧,話說陛下這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三天倆頭的就被別人誆著去”。
靳望笑著看王錚滴滴咕咕地抱怨著。“陛下年少聰穎。自小便心機深沉似海,萬事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你真認為他會被那藍道士三言兩語就唬了過去。你這一天一出出的。到底是自己在給陛下滴眼藥水兒。還是閑著沒事兒找事兒?!?br/> “喲喲喲,我?guī)湍阏奈恢?,你不思回報。還敢來惡語相向,走開走開”
說著王大人就要把人往外趕。可是靳督主卻坐在床邊,微風(fēng)不動。
“陛下讓我來勸你,明天要去上早朝,你不要鬧了,明天乖乖去上朝?!?br/> 此時的金福珠說話的時候像極了一個,哄著鬧脾氣的小姑娘,總是讓人乖,總是讓人聽話。
可是王大人,又是哪里肯聽話的人,“你勸我,我就去,朝臣們一百雙眼睛都等著看呢。你回去吧,我知道該怎么做了。陛下的摘星樓的地基打好了沒,還有藍道士的身份查清楚了沒?!?br/> 王大人,即便是在家里。也少不了操心,這些朝堂的事情。
靳望默默地回應(yīng)他。“身份倒是查清楚了。清風(fēng)道觀出來的。今年五十有六,自小就被養(yǎng)在道觀里面。約莫有四十多年沒有出過山了?!?br/> “你說的清風(fēng)道觀,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那個清風(fēng)探花的清風(fēng)道觀?!?br/> “那個破爛兒道觀里面還有道士,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個是分壇。因為沒有人供奉,早就破敗了,總壇在豐州。香火鼎盛著呢。周邊的老百姓都認識這么一個藍道長。都說他可厲害著呢,比京城的百姓夸贊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早年就盛明于豐州內(nèi)外。沒有親人好友。沒有忠誠護衛(wèi)。在整個道觀之內(nèi)甚至沒有相交好友,道觀的道士們都很尊敬他。這次出山,整個道觀的人也都很驚訝”
靳望一邊皺著眉一邊說“東廠竟然沒有查出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這可能就是最大的不對勁兒了”。
“是不是,你們東廠的緹騎被收買了,藍道士那么通天的本事,是不是去查的人,收受的賄賂”。
“東廠監(jiān)管很嚴,除非能夠一直回落到我這里,要不然沒有可能”
“那藍道士就那么厲害?他是怎么知道別人家的事情呢。難不成真的是做夢,神仙指點的,神仙哪有那么閑的功夫,成天跟他說東家常西家短。要不然改日,我也入了道觀,當(dāng)個道士看看神仙能不能指點指點我”
王大人倚在床上口無遮攔,對神仙沒有絲毫敬畏之意。
靳望被他說的實在無奈?!澳氵@張嘴呀。緹騎們要是在你門口拿個小本子,記著的話,恐怕三天三夜都寫不完。到時候讓陛下在看見了,詔獄還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