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望這是自唐院出事以來最高興的時候了,一大早晨沒有陰陽怪氣,沒有彼此的猜忌,只有歡聲笑語,但愿余生都如此。
也就正在此時,門被砰砰的敲響,靳望莫名的開了門,百姓們在外面成群結(jié)隊“大將軍,王大人,恭賀新禧”
大將軍“同喜,同喜”
王大人“喜”錢包是保證不住了。
但是還是走上了前,乖乖的掏了銀子“沒有紅包包著大家不要介意”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百姓們自發(fā)的走了上來,一人只手一個銅板,有送一把雞蛋的,有送魚的,有送肉的,有米的,有送面的。
王錚笑得動容,眼眶都紅了,百姓們是最知情識趣的人,是比朝堂之上更有人情味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話,將來,她愿做一介平民百姓,就淹沒在這洪流之中,做最平凡的那個人,不知道這是不是奢望。
一直過了正月十五,朝臣們也都該上朝了,陛下終于的等不及了,開始催促,兩個人到底還是得收拾里行囊上路。
臨走得時候去跟大同得孫友良告別,小孫將軍得餞行宴,別具一格,親自得上陣,舞刀弄劍,頗有一番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得姿態(tài)。
王錚看的犯了嘀咕“你這是不是有點太不吉利了?”
孫友良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一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面,與我來書能見一次當(dāng)世奇才,也不枉此生了”
靳望回笑著“孫將軍這話可不要說早了,你可不知道咱們這位王大人,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得來投奔你了”
孫友良,一愣,復(fù)而仰天長笑“來,能養(yǎng)王大人得后半生也是我的榮幸”
后來也不知道哪句話戳中了靳督主的逆鱗,反正人是不陰不陽的走了。
事后小孫將軍感嘆,靳督主這樣的人,恐怕就只有王大人能和他相處的來了。
這一次山一程水一程,沒有了要命的人,王大人是坐在馬車?yán)锏?,那匹汗血寶馬,再次的立下了汗馬功勞。
望著外面還沒有融化的冰天雪地,王大人在馬車?yán)锬脑俅蔚拈_了口“這馬上就要回京城了,靳督主的要求要是再不提的話,到時候我要是犯了您的忌諱,您可不能來找我麻煩”
靳望就知道他這個要求要是不提的話,王箏是過不去,憑誰致命的把柄被別人把在了手里,對方什么要求也沒有,也會心里犯嘀咕。
于是想了想,認(rèn)真的開了口“有要求,我素來不喜仇鸞,你弄死他,咱們兩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仇鸞之前一直都沒有提過,仇大將軍,可不是一般的人,那是比孫將軍家還厲害的存在,世祖打天下的時候,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中間被冤枉的身首異處,剩下的孩子一脈單傳,先帝是為他家主要平反的隊員之一,因為當(dāng)時他們就是替先帝背的鍋,所以他家這個將軍,比起孫家的那個將軍,那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所以仇大將軍的地位不是一般人可以動的了的,更何況還有王淮大捷,如此功勞加諸于身,要是沒有叛國的實罪,仇大將軍是誰也動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