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無意于針對張璁,可奈何這位張大人先不放過她,所以只要是絆腳石的,就不能怪她要一腳踢開了。
說到底也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弄死你!
時年七月,行人司司正薛侃,找到了太常寺卿彭澤,他們兩個是同科的進士,好朋友,一個為國盡忠提出建議,一個從旁協(xié)助,向來合作愉快。
于是當薛侃再次的找到了彭澤提出自己的建議,“陛下現(xiàn)在沒有孩子,為了國家大計,還是先從宗室里面挑出一位加以培養(yǎng),才是正道呀”
彭澤眉眼一挑,“嗯,這是有利國家的大事,你先留一份底稿給我,我給你潤潤色?!?br/> 薛侃不疑有他,興高采烈地來,興高采烈地去,還留下了一份底稿,可卻不知道將大難臨頭。
行人司,是個替人跑腿的部門,太常寺卻是一個專門管禮儀祭祀的地方,彭澤是有后臺的,后臺不是別人,正是張璁張大首輔。
而薛侃,雖然沒有與王錚為黨,但是之前身體力行的也有他一份,之后后來轉(zhuǎn)變成精神支持的也是沒有辦法。
鑒于由此藕斷絲連,彭澤立馬就去把手稿交到了張璁的手里,張璁喜不自勝,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呀。
陛下有一死穴,有一逆鱗,觸之即死,行人司見識少不知道,但是太常寺卻了解的實在,子嗣的問題,萬不可碰。
先帝因為沒有子嗣,從旁支弄來自己,自己當了皇帝之后,又迎回自己的親生老爹,于是才有先前大議禮的那些事情,皇帝陛下不想自己以后也落得這個下場,跟別人爭當親爹,于是誰也不準提這個事情。
誰要是敢上這種奏折,那可不是找死嗎?
于是張璁在得了這個奏折之后,喜不自勝,連夜的抄錄了一份趕進了皇宮,生生的將皇帝陛下從溫香軟玉中拖了出來。
皇帝陛下憋了一肚子火,看見了這奏折,更是怒不可遏,張璁在旁邊添油加醋“陛下這是王錚支使薛侃寫的,您要是不信的話,明日朝堂之上自見分曉”。
第二日早朝,果不然,一心想為國家做大事業(yè)的薛侃歡天喜地的上了奏折,陛下粗略的看了一眼,然后瞅準了薛侃的額頭,猛的擲過來。
您可別說,皇帝陛下常年浸淫于吃喝玩樂,擲壺,也是其中的一種,從而十分的擅長,薛侃的額頭,一瞬間就被砸起了一個大包“查清同黨,伙并入獄,反了你們了!”
朝堂之下,張璁彭澤,擊掌相慶,王錚就要完犢子了!
可還是萬萬沒有想到,薛侃是根木頭,怎么暗示他,此事與王錚有關(guān),他就是不說,一口咬定,就是他一個人,就是!
刑部的官員實在是審不下了,張璁就派來了彭澤。
大堂之上,彭澤坦然告知“以咱們倆的關(guān)系,你要是指正了王錚,我當堂就放了你,還讓你會去官復原職怎么樣?!?br/> 陪審的官員坐了一排,對彭澤的話,充耳不聞。
薛侃沉默了很長時間以后,原本的激憤,漸漸的平和了下來“整個朝堂,都知道咱們兩個人同科的進士,關(guān)系最好,你指使我上此奏折,說是首輔大人,全力贊同,都是為國為民的大好事情,怎么陛下生氣了,你們就要讓我把這些賴給一個小小的給事中嗎?一個上任不久的七品的小官,也能指使的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