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撞了幾下之后,門框邊緣就出現(xiàn)了裂縫,
緊接著,踢門的聲音隨之響起,“嘭嘭嘭!”
“嘭!”
門被踢了五六下之后,就“嘭!”的一聲,摔在了墻壁上,一群拿著長槊的士兵將這里包圍了。
宋湘在眾士兵的拱衛(wèi)下,進入了房間,
佟木峰看到來人,心頭頓時一沉,強顏歡笑,迎上前去,“宋校尉……宋公,君怎么來了?”
“吾聽聞這里有人要進行食鹽交易,特來看看!”宋湘咧開嘴,似笑非笑的瞅著白明哲,“吾當是誰呢,原來是閣下啊,閣下想要買鹽?”
白明哲瞇著眼睛,淡淡的回應,“打算買一些,運去隴西,賣給軍隊。”
“哈哈哈哈,賣給軍隊?吾看賣給軍隊是小,走私是真吧!”宋湘一上來就給白明哲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白明哲的聲音逐漸變得冰冷,手中裝著金餅的錢袋被發(fā)顫的身軀帶動著,一同晃動,“宋公,吾敬君是大漢校尉,所以格外尊敬,請不要血口噴人?!?br/> “哈哈哈哈,別怕,吾就是說說。”宋湘一想到眼前這個人來自長安,沒敢貿(mào)然動手。
長安的商賈,多多少少有一些官員作為靠山。在弄清對方來歷之前,他不會動手。
如果摸清來歷,對方?jīng)]有太大的開頭的話……那就不客氣了,比如,眼前這個佟木峰。
宋湘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沖進來,“佟木峰,汝在高密縣完成購鹽交易已經(jīng)兩個月,到如今,還沒有繳納賦稅。按照太守命令,偷稅漏稅之人,皆坐獄并且沒收家財。來人,將此賊拿下!”
佟木峰驚恐地后退幾步,嚷嚷一聲,“且慢!吾已經(jīng)完成新的交易了,馬上就會繳稅!”
他一把拽住白明哲的胳膊,“白公,兩百錢一石,吾賣了!趕緊給吾錢,兩千石鹽就都是君的了?!?br/> 宋湘可沒閑工夫在這里浪費,佟木峰他已經(jīng)盯了兩個月了,可不能讓這個肥羊跑了。
這兩個月來,每當有人企圖和佟木峰交易,都會被城門守軍帶走,因此,才會導致那兩千石鹽在倉庫閑置,無法出售。
如今白明哲想要買鹽,在得到情報之后,他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這可是兩千石鹽,一個月后價值八十金的食鹽!
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飛了!
宋湘冷聲道:“把他拖下去!同時查封他擁有的食鹽!”
“諾!”
四個拿著長槊的甲士不由分說地沖上來,把佟木峰按在地上,麻繩拿出,直接反綁。
佟木峰掙扎著,尖叫著,歇斯底里的聲音,把眾人的耳膜震得生痛,“爾等不能動吾!吾在長安的靠山是平曲侯!吾每年給平曲侯獻上二十金,受周公保護!爾等趕緊把吾放了!若是吾出事,平曲侯會把爾等盡數(shù)斬殺!趕緊放了吾!”
宋湘得意地笑著,“哼哼,平曲侯?看來汝還不知道吧?”
佟木峰趴在地上,憤怒地抬起頭,瞳孔周圍充滿了血絲,用充滿殺意的目光盯著宋湘,連敬語都不用了,直接稱呼,“宋湘,汝什么意思!”
“哼哼,什么意思?這位名叫白顯允的商人是從長安來的,汝聽他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