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非是奴婢不想送過去,實在是那處寺廟建于山林,十萬兩金銀送過去,足以吸引許多山賊厞盜出手了。太子殿下與諸位殿下住在那,會很危險的。”
李廣繼續(xù)努力著。
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金銀故,二者皆可拋。
更何說他一太監(jiān),哪里還有什么自己可言。而他的生命,他也不覺得會讓一小小的九品官之子奪了去。為此他不惜黑了弘治皇帝一把,說了一會大實話--大明的治安不咋地。
現(xiàn)在,就等弘治皇帝的旨意了。
弘治皇帝的臉……黑了。
不黑都不行,自己治理的大明盛世,怎么就一下子匪盜橫行了。
三位閣老以此勸說自己回宮,現(xiàn)在這太監(jiān)也以這說法勸說不運銀子……
關(guān)鍵是,他們說的都是對的。大明還真的是有匪盜。
這就有些尷尬打皇帝的臉了。
對于什么匪盜的問題,許玄是一點兒也不怕。
只見許玄一本正經(jīng)說道:“陛下,這十萬兩銀子,現(xiàn)在就用的。學(xué)生需要買白棉布,大量的白棉布。還要買酒,買蒸餾的器具……”
許玄掰著手指計算著。
既然是朝廷出錢,那些蒸餾器具與金針銀什,當然需要都計算進去了。
正所謂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既然是朝廷的稅收,用在百姓治疫上,有什么問題?
這樣一算的話,十萬兩銀子根本就打不住的好吧。
聽著許玄計算使用的物品,一筆筆算下來,十萬兩都打不住,哪里還有他李廣貪污的份額,李廣急得跳起來:“哪里用的上這許多的銀子?十萬兩全與了你,也不夠??!”
銀子就是他的命根子,看著他白花花的銀子從他手中流走,他自己卻一無所得,簡直比剜他的肉,喝他的血,還要讓他心痛。
就是弘治皇帝也忍不住的問道:“許玄,十萬兩不夠嗎?”
弘治皇帝也是一個心疼銀子的主。沒辦法,大明連年赤字,身為大明的主人,他怎么可能不在意銀子。
更不用說弘治皇帝小時候過的日子,多少后宮的妃子省下自己口中的一口吃食,只為了養(yǎng)活他長大成人,令他對銀子更是敏感。
畢竟一個女子的飯量是有定量的,不可能由一人份突然變成兩人份。
當年弘治皇帝就想如果他有銀子,他就可以自己買吃的了。所以他一當上皇帝后,便一直在存銀子,省吃儉用,能不花用就不花用。
“陛下,具體需要用到多少,要看有多少人生疫。”許玄想了一下說道。
十萬兩銀子是不是用不了?
如果按照真實數(shù)據(jù),十萬兩絕對是不夠用的,但是問題是這病很特殊。
因為這病爛丁丁,是真正的男人之痛。
得了這樣的病痛,到底會有多少人會來就診?
不好說。
誰知道到時候是病人們絡(luò)繹不絕,還是門可羅雀。
這是一個面子的問題。
對于病,許玄可以計算出用多少的物資,但是對面子,就沒辦法評價了,所以許玄才會說“具體需要用到多少,要看有多少人生疫”。也就是說,萬一沒人來看病,十萬兩沒有花光,也怪不得我,不是我欺君。先提前打好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