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馬車上山,進入寺廟之中,鐵道人與郭掌柜看著馬車停在了院落中。
二人點了點頭,郭掌柜說:“這小子真是謹(jǐn)慎,跑了這么遠,都跑山中來了。這里倒是偏僻,就是所有酒缸一起打開,也不用擔(dān)心有人聞到。”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揉了揉自己的老腰。跑了十幾場的馬拉松,雖然到了后面,他們基本上不用走的,但還是累死人了。
“義兄發(fā)現(xiàn)沒有,這里的氣氛不對。山下有兵丁圍住了山,而那幫子大和尚聚在一起,面貌不善者不少,只怕不是什么好人?!?br/>
鐵道人皺著眉頭,很是擔(dān)心這事有和尚參與了一腳。自家的準(zhǔn)女婿被和尚們騙了。
呃?
郭掌柜還以為鐵道人要說什么呢。和尚們不是好人,其實這話也對。
畢竟佛門大開方便之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多少的山匪強盜殺人犯們,殺夠了,搶夠了,放下了屠刀,出家為僧。
和尚們多是能說會道的,年輕人確實容易吃虧。
“比起和尚來,你沒發(fā)現(xiàn)這里的錦衣衛(wèi)有些多嗎?”郭掌柜想了一下說。
“義兄言之有理,我等還是報上身份,去見許玄的好。”鐵道人點了點頭,一路上確實是有許多的錦衣衛(wèi)。
他們雖然上山時努力避開了,但是他們的目的可不是避開錦衣衛(wèi),他們是來阻止許玄兌假酒的。
現(xiàn)在馬車上了山,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里就是許玄兌假酒的窩點,所以他們只要見到人加以勸說就可以了。
二人一心想著盡快見到許玄,所以出了停馬車的院落,見到一個少年,他們便立即報上自己的身份,說是許玄的伯父,想見許玄。
如果那個少年是普通的少年,他們說不定就真的見到人了。但是那個少年根本就是朱厚照。
伯父?呵呵……
許玄的家世可是一清二楚。
自從許玄的母親過世,許家就只剩下了爺倆,連個親戚都沒有,又哪里來的伯父。
好啊,騙到本太子的頭上了。不知道本太子是看過許家戶籍的嗎?
好!實在是好!
朱厚照一直騙人有份,現(xiàn)在竟然有人想騙他。
朱厚照開心笑道:“是的,我知道你們,有什么事嗎?”
他知道我們?
鐵道人看向郭掌柜,心說:你說的?
鐵道人常年在外奔波,追著疫病跑,他連女兒都沒有時間見,更不用說見許玄這個準(zhǔn)女婿,介紹自己了。所以只能是常打交道的郭掌柜說的。
郭掌柜認(rèn)真地打量面前的少年,說句老實話,去他那兒沽酒的少年不少,多是為家人購買。但是這么一個小胖子來買酒,他是不可能不認(rèn)識的。
然而面前的少年,他真的不認(rèn)識。更不用說他介紹給這少年聽,他們與許玄的關(guān)系了。
郭掌柜搖了搖頭。
見郭掌柜的搖頭,鐵道人想了一下說:“莫不是許玄告訴他的?!?br/>
胖子總是容易放松人的警惕心,特別是朱厚照這胖子,從小修煉的連錦衣衛(wèi)都可以騙過。他表演起來,奧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最重要的是,朱厚照雖然調(diào)皮搗蛋,但他卻不是一個陰暗的小人,反而十分的開朗陽光,真就不像是坑死人不要命的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