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三月中旬。
沈蔓竹和劉鐵柱正式交接了國營飯店的工作準備去上學了。
臨走的時候,李縣長請了兩個人一起吃飯。
當然,國營飯店的其他人都在一旁坐陪。
“咱們國營飯店里也出了兩位大學生,以后有空就?;貋碜?,別忘了這可是你們娘家地?。 爆F(xiàn)在李大斤是坐穩(wěn)了縣長之職了,看今年的情形,三年的任期一滿自己說不定還能再往上動一動了。
沈蔓竹以茶代酒的端起來:“謝謝李縣長給我這個機會,肯定不會忘的,你們以后要去魔都也可以來找我,能幫上的肯定幫!”
“就等大學生這句話,別的不多說,以后有機會也多給咱們縣里一些機會!”雖然這倆人一個上師范,一個學醫(yī),機會不一定有,可是萬一要有呢,這不就是人脈嗎?
沈蔓竹看了一眼劉鐵柱,劉鐵柱連連點頭,卻是說不出來話。
緊張的啊,和縣長一起吃飯了,緊張的能拿起杯子就不錯了。
見他不說,沈蔓竹就接過話來:“有機會肯定是會想著的,謝謝縣長的栽培和機會!”
“客氣了吧!都是一家人,都是應(yīng)該的,多吃些!”
“謝謝縣長!”
“都多吃點!嘗嘗!”
該說的話說完了,李大斤就走了。
他在這里,劉鐵柱覺得不得勁,他自己也一樣。
不過飯錢卻是記賬到了他的名下的。
李大斤一走,劉鐵柱明顯的放松了很多。
飯桌上的氛圍更輕松了。
有人請客,還不放開了吃?
一頓飯之后,沈蔓竹就和李大胖和劉紅道別了。
以后,有機會,或者還會再見面的。
宿舍也讓給了蔡懷文,東西已經(jīng)打包好了,不過暫時放在一旁,不用的已經(jīng)拿回家了,這些是要去上學的時候還能用得上的。
“表哥,你先歇一會兒,我出去買些東西,下午等二哥過來了我們就一起去坐車走!”
“行,放心吧,我下午請假了,到時候我去送你們,真不用我跟你去?”
沈蔓竹笑著拒絕了:“不用,很簡單的小東西!”
“那行,我正好把東西收拾收拾!”見真不需要自己去幫忙拿東西,蔡懷文就在宿舍里收拾了。
他的東西可真不少,只被子就帶了三床,唯獨擔心晚上被凍著。
沈蔓竹提著一網(wǎng)兜東西出了門,就直奔家屬院。
路過黑市小樹林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
樹木被砍的差不多了,聽說這里是被規(guī)劃了,黑市早就沒有了。
看著這熟悉的地方,沈蔓竹卻是覺得似乎那交易的事情就發(fā)生在昨天似的。
繼續(xù)往前走,就到了家屬院的門前。
在門口的值班員道:“同志,進去探親,請登記!”
沈蔓竹呼了一口氣走了過來:“您好,我不進去就不用登記了吧?”
“原來是沈同志啊,您進去不用登記,直接進就行!”那人一看竟然是熟人,一眼就認出了這不正是經(jīng)常去顧家的那位孫媳婦嗎?
這位肯定是不用登記的。
雖然是好久沒來了。
沈蔓竹道:“顧家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