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軍長槍兵們也退居二線,這里安全了。
看著前面仍舊在與帝國軍劍盾兵廝殺的塞爾柱騎兵,所有人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第一列迎戰(zhàn)羅姆軍騎兵的帝國軍長槍兵可謂全滅,基本都已戰(zhàn)死殉國。
感念袍澤們的英勇,還活著的戰(zhàn)士都忍不住涕淚橫流。
“這里是戰(zhàn)場,我們沒時間感懷同袍,他們死得壯烈,沒有辱沒帝國軍的威名!”
“抓緊時間休息!”
“擦拭你們的長槍,準備下一輪戰(zhàn)斗!”
來回穿梭的帝國軍軍官在人群中鼓舞士氣,這些帝國軍新兵還是太嫩了。
希什曼在劍盾兵后面督戰(zhàn),這里的戰(zhàn)局變得激烈。
“盾牌頂??!”
“劍用力刺!”
“殺得塞爾柱人血流成河!”
“我們是薩洛尼卡的捍衛(wèi)者!”
“不朽的第四軍團!”
“必勝!”
“必勝!”
“必勝!”
帝國軍劍盾兵頑強阻擊想要破開帝國軍陣線的羅姆軍重騎,現(xiàn)在大家交織廝殺。
能勝出的才是強者!
混亂擁擠的戰(zhàn)團里面,帝國軍勉力維持戰(zhàn)線不亂,困苦不堪。
而羅姆軍的騎兵在剛剛對帝國軍長槍兵的沖鋒中被遏阻。
這些曾經(jīng)縱橫天下的馬上武士變成了泥漿中的巨人,無法自拔。
“殺!”
“殺!”
“殺!”
帝國軍軍官們帶著士兵發(fā)出嘶吼,劍鋒凌厲,刺倒戰(zhàn)馬,砍下人頭。
塞爾柱的騎兵如墮夢中,入眼盡是帝國軍士兵。
長槍、劍、盾,找不到戰(zhàn)友,找不到敵人,面前全是武器遮蔽。
曲面大方盾反射刺眼的陽光,然后全身劇烈一痛,告別人間。
塞爾柱的鐵騎被困僵局,死傷狼藉。
每一個帝國軍的戰(zhàn)士都有著夢想。
也許微不足道,也許囊闊天地,拉扎爾興奮莫名,這就是他一直渴望而不可求的。
創(chuàng)造歷史,在場的每一個帝國軍士兵的每一次拼刺都在創(chuàng)造歷史。
也許是太久的屈辱讓帝國軍士兵無法發(fā)泄。
今天他們郁積的一切情緒都在殺戮,宣泄。
帝國軍屠戮著塞爾柱人,痛快!
從羅姆中軍殺出的穆威葉在戰(zhàn)馬上面馳騁,這是他第二次領軍了。
不再是父親羽翼下的雛兒,卻是初露猙獰的草原驕狼。
“殺上去!”
東方部落民常常滋擾著羅姆的疆土,桀驁不馴猶如當年的羅馬對塞爾柱。
同為蘇丹的子民,但是他們更低人一等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但是戰(zhàn)場沒有高低,只有強弱。
這些游牧民在穿越過前面的軍陣后,撲上帝國軍的戰(zhàn)線。
“嗵!”
“嗵!”
“嗵!”
搏戰(zhàn)良久的帝國軍劍盾兵疲備已極,而部落民們肆無忌憚的從友軍尸體上踏過來的行徑更是大出他們意料。
歪歪扭扭的戰(zhàn)線終于破開幾個大口子,游牧民歡呼著殺入其中。
“該我們了!”
拉扎爾在為希什曼壓陣,這里的帝國軍士兵休整了一會兒。
這是難得的良機,貴不可言,士兵們緩過氣來。
“長槍兵!”
“刺穿塞爾柱人的胸膛,讓這些敵人倒在血泊之中,于地獄之中悔恨與帝國為敵!”
大步踏上來的帝國軍長槍兵再次投入戰(zhàn)場,他們步伐堅定,不復當初的綿軟,沉穩(wěn)有力。
“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