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語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瞧了慕容絕的反復無常。
見到危險便逃之夭夭,危險消失便又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大笑著走進來。
這種小人,當真無恥至極!
當她想到這里時,只見慕容絕一抹臉上的雨水,臉色如常的走進大殿,都還沒有走近她們,帶著幾分爽朗笑意的聲音就已響起。
“大家雖是萍水相逢,但不知為何,老哥見到秦兄弟的第一面,就覺得冥冥之中你我有緣!”
“你當老哥是那種不顧朋友情誼的無恥之徒嗎?剛才那都是老哥的計謀!”
“我們三人雖然離開了大殿,卻一直都在院子里埋伏著,準備等待機會來搭救秦兄弟與兩位段氏姑娘!”
說到這里時,他已經來到了火堆前。面不改色的坐在秦安旁邊后,一臉埋怨的搖搖頭嘆道:“誰曾想秦兄弟卻將這些人放走了,害得我們三人淋了半天雨!”
話落時,他臉上的埋怨之色已經盡消,苦口婆心的勸說道:“秦兄弟,老哥和你講,萬萬不能放虎歸山,不如咱們現(xiàn)在就追出去把那些人殺個干凈,也免的后患無窮!”
段思語聽到這里后,哪怕以她的好脾氣也不由在心中冷笑一聲。
慕容絕說這些話哪里是因為放虎歸山而擔心后患無窮?
明明是擔心他們三人今日的所作所為被傳揚出去,遭受萬人恥笑罷了。
從他進入大殿后,秦安便一言不發(fā),連目光也不曾在他們三人身上停留。直到他此刻說完時,才一邊拾起腳邊的木棍歸攏著木屑,一邊不冷不熱的說道:“既然如此,老哥不妨現(xiàn)在就去追吧,我與兩位段姑娘在大殿內也好溫酒等候老哥的好消息!”
慕容絕聞言時神情訕訕,開口問道:“秦兄弟你不與我們一起嗎?”
秦安側頭看了他一眼,道:“雖然剛才那一劍雖然把人殺掉了,但其實我自己也受了內傷,此時已經無法行動,老兄既然擔心后患無窮,便快去追吧,免的那些人跑遠了!”
繞是慕容絕臉皮厚實,在秦安這種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下,也只能尷尬笑著站起來,而后意有所指的抱拳笑道:“既如此,老哥這便去追那些人,省的他們在江湖中敗壞兩位段姑娘和秦兄弟的名譽!”
秦安在他說完這句話后,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笑著道:“既然老兄有這份心,做朋友的又怎能無動于衷呢?”
話落時,他臉上笑容盡散,眉眼之間隱隱浮現(xiàn)兇色,冷聲道:“不如我送老兄一程,也好讓你能夠快些找到他們!”
說話間便要拾劍。
慕容絕見狀面色一白,急忙揮舞著雙手快步后退著道:“不用,不用,秦兄弟你好生養(yǎng)傷,咱們來日再見!”
當他說完話已經退到了門口,然后見到林永與董彥依舊不動如鐘的坐在火堆前后,便有些惱羞成怒的呵斥道:“你們二人還坐著作甚?若是讓他們跑掉的話,咱們如何與秦兄弟交代!”
林永與董彥面帶愧色的站起來,雙雙對著秦安與段氏姐妹抱拳一禮后,一言不發(fā)的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經過這么一下午的時間,他們再也不好意思面對秦安與段氏姐妹二人。
慕容絕見狀滿意點頭,當即轉身準備出門。
只是在腳步即將邁過門檻的時候,他忽然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一眼段思語與段思嫣,暗想著倘若是他救了這姐妹二人,待會一定會以恩要挾段氏姐妹好好的服侍一番。
這姐妹二人雖然臉上都蒙著白紗,但從眉眼之間便能瞧出她們兩人就算沒有閉月羞花之容,卻也是人間難見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