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躁亂了好一會兒,記者團隊里的人都沒忍住,紛紛開始小聲討論。
而隨著沈言禮剛剛落下的那句話,以往討論的那些有關(guān)于沈總的另一半亦或者是沈總單身與否——諸如此類的話題,好像都有了明確的指向,不再是模糊的答案。
畢竟在之前,這位沈氏新任掌權(quán)人已然聚斂了不少網(wǎng)友的視線,熱度當前,不提沈言禮那副攝人魂魄的好相貌和與生俱來的風骨自存,眾人的好奇自然而然便發(fā)散到了其他方面。
主要是坊間早就在流傳著各種傳聞,有傳沈言禮有了主還談了很多年的,也有傳沈言禮實則單身只是癡心于工作的。
讓人不好奇都難。
眼下,壹千娛樂新聞部嗅到了不同的氣息,自覺挖掘到了自家老板的重磅信息,連忙乘勝追擊,繼而發(fā)問。
“沈總!其實我們剛剛也早就注意到你手上的婚戒了,這個意思……是?”
男記者給足了留白,也是讓沈言禮自己選擇要不要回答。
反正是錄播,到時候復(fù)盤的時候隨時可以掐掉不想播出去的部分內(nèi)容。
比沈言禮反應(yīng)更快的是沈氏助理辦,男助理看問題走向有往私人生活詢問的趨勢,本來想打斷拒絕,還沒打出暫停的手勢,就被沈言禮擋了回去。
他抬起手,朝著助理辦示意,隨后看向男記者,很快便應(yīng)下,“嗯,我結(jié)婚了?!?br/>
不等記者反映,沈言禮復(fù)又補充了句,“我和她大學就在一起,這陣子才領(lǐng)的證?!?br/>
此言一出,記者團隊沉寂幾秒,很快陷入嘈雜低聲的竊竊私語中。
交頭接耳中夾帶了幾句抑制不住的興奮。
沈言禮對于此倒是絲毫沒遮掩,困擾多年的疑惑終于解開了。
既然是沈言禮回答并主動補充了相關(guān)——
那就不能怪她們太八卦!
有個女記者沒忍住,率先抬手,“沈總,那我們能再問問有關(guān)這方面的嗎?掛在辦公桌上的那條姻緣結(jié),其實也是和您太太有關(guān)的對吧?!”
“是?!鄙蜓远Y直面鏡頭,忽而笑了下,“這是她親手給我做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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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禮接受完采訪后,在沈氏停留兩天處理事務(wù),這才回了南槐。
盛薔最近閑暇之余開始飛國內(nèi)航線,隔周輪換,算是國內(nèi)國外兩廂并進。
近來唯盛航空給各機組放了春假,她干脆就在家休息。
沈言禮進門的時候,盛薔正在煲湯。
撇去冬涼,春寒裹挾著料峭的濕霧打在落地窗前。
霜白輕攏著,團團地暈開。
盛薔側(cè)臉就隱匿在這樣的背景里,頭頂?shù)幕椟S燈光映襯得她瓷白的臉宛若上了層輕薄的釉。
她長睫微動,全身心地感知都放在了面前的湯中。
聽到沈言禮進門,去了主臥收拾,再開門,以及抬腿往這邊邁的動靜,盛薔頭都沒抬。
“盛薔,你聽不到我回來了?”
女孩仍舊沒轉(zhuǎn)身,好半晌才應(yīng)下,“聽到了啊?!?br/>
“那你怎么不看我?”
“………”
盛薔有些無言,她在煲湯呢,哪兒顧得著去看他?
不過好在她也習慣了,“為什么非要看你,我偏不?!?br/>
迎著她的這句話,沈言禮慵散地抄著手,晃悠悠地蕩過來,“那行,你不看我看,我來看你總可以了吧?!?br/>
“沈言禮,你真閑?!?br/>
他下頜斂著“昂”了聲,應(yīng)得快,“只在你這兒閑。”
“不過媳婦兒,這你得夸我了吧?!鄙蜓远Y緩緩補充,“除了工作,我所有的時間都花你身上了。”
“哦?!笔⑺N沒忍住眉眼彎彎,“那真是謝謝你了?!?br/>
“就只是謝?是不是還得用些其他的?!?br/>
沈言禮說著走近,一副又想著要索取些什么的模樣。
就在這樣的檔口,盛薔將人懟開,“我煲湯呢,你就老要和我說話。”
沈言禮眉眼斂著,語氣閑散,“放那兒不就得了,誰家煲個湯還要全程守著?”
“我就樂意這樣。”盛薔說著擺擺手,“你去旁邊等不行嗎?!?br/>
“不行?!鄙蜓远Y自她身后覆過來,氣息緊貼著帶起灼燒的溫熱,“還是比較喜歡這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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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禮是被趕回餐桌的。
剛好盛薔靜心熬了一下午的湯收了尾,晚飯的點剛剛好。
用過飯后,盛薔在收拾。
哪兒曾想剛剛飯后去客廳打電玩的沈言禮,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繞了回來。
這回則是大剌剌地杵在了她旁邊。
半分半寸都沒移。
“……沈言禮,你回了趟沈氏就開始各種不對勁。”
換句話說,他今天到底噴了多少粘合劑?
就是老要黏著她。
沈言禮聽了卻沒應(yīng),再開口提到的,卻是另外一個話題,“媳婦兒,我采訪播出的那天,你一定要看。”
“你不說我也會看啊。”盛薔抬眸看向他,“你剛飯桌上不就提過了,一直跟我強調(diào),我都有些懷疑——”
沈言禮倚靠在桌邊,手中把玩著女孩的發(fā)尾,“懷疑什么?”
“懷疑你是不是在采訪里說了些什么不該說的話?!彼砸冉o她打個預(yù)防針。
“不該說的話?那大概要讓你失望了?!鄙蜓远Y眼角末梢勾著渾吝,整個人往旁邊一靠,手順勢在她的翹-挺上捏了把,“我說的那些,都是該說的話?!?br/>
他說著湊過來,含-住她瓷白的耳垂吮著,氣息緩沉,“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種?!?br/>
盛薔覺得有些癢,連忙用手去懟他,聽了沈言禮這話看向他,秀眉微挑,“我還就好奇了,你覺得我想的是哪種?”
“能哪種?”沈言禮應(yīng)著往后稍退兩步,明晰指骨反扣過來,在身后靠著的餐桌上利落地敲了敲,“就那些不能播的限-制級唄?!?br/>
“………”
見她稍稍愣住的模樣,沈言禮噙著笑,“想不起來了?媳婦兒,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隆?br/>
盛薔這回反駁得很快,“不要!”
壓根不用他幫著回憶。
單單只是看到沈言禮敲桌面的動作,盛薔的腦海里就自動播放出,之前他將她摁在料理臺和廚房餐桌上的那些瘋狂和混亂。
盛薔一口氣梗著,又想去撓他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沈言禮這么不著調(diào),該不會真的在采訪里說些有的沒的。
其實也不怪她這樣想他。
近來沈言禮的手段相比之前著實多了不少,強勢又不容逃脫,之前她以為餐桌和料理臺便是極限,哪兒曾想書房,地毯,健身椅都是他造作的地點。
一經(jīng)放開后,又或許是從法國回來以后,他就不再滿足于傳統(tǒng)的幾種,執(zhí)念于探索,反倒是沒個收斂。
思及此,盛薔散發(fā)開來的思緒及時打住。
她喊了他一聲,“沈言禮,你過來?!?br/>
“嗯?”沈言禮慢悠悠地靠過來,還沒開口,就被盛薔利落地錘了幾個小拳頭。
她雙眸水水的,“果然這樣才比較解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