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鶴也是聰明女人怎會讓自己夫君難堪?!
當(dāng)下略過此事不提讓人把佐藤武喊來,吩咐他帶上此時扶桑的堪輿圖。
佐藤得了信兒自然是匆匆趕來,還好剛才老津春回去后給他大致形容了一下這船艙。
于是佐藤飛快的給自己沖洗了一把,換上一身自己最好的裝束前來拜見。
即便是有了心理準(zhǔn)備到底是扶桑土鱉的佐藤,還是被這船艙的豪遮震撼的一把!
那簾子……可都是珍珠??!是螺鈿珠??!
不提這倆就那拔步塌、瓊州黃花梨太師椅,那玄武鎮(zhèn)海銅香爐……
隨便一件兒拿到扶桑,怕是現(xiàn)在最強的細(xì)川家家主細(xì)川政元砸鍋賣鐵也用不起罷?!
張侖笑著招手讓佐藤進(jìn)來后,也不僅贊嘆了一下這小子好歹知道換一身裝束。
卻見佐藤上身穿的是大紋垂直衣,下擺馬乘袴。
月代頭梳理的整整齊齊垂直衣拉伸周整,連那馬乘袴前五后二的折痕都條條菱角分明。
馬乘袴的折痕于武士而言,可是非常需要講究的。
前五痕謂之五倫:君臣、父子、夫婦、弟兄、友朋。
又曰五常:仁、義、禮、智、信,乃武士需恪守之義理道德。
其后兩條則寓意天地、陰陽、忠孝。
后來的江戶時的維新志士坂本龍馬就曾因未做折痕,被好友土佐勤王黨盟主武市半平太嚴(yán)厲訓(xùn)斥。
當(dāng)然,張小公爺沒有修習(xí)扶桑史對此完全不知。
只是覺著佐藤這穿的也算是周正,便讓他進(jìn)來攤開堪輿圖。
隨后言道我時間不多,找最靠近于京都的位置打過去!
細(xì)川家必須誅滅,這就是要求。其他你們看著辦。
距離最近自然是攝津國,攝津國距京都不到百里之遙。
只是邊上的播磨、淡路、和泉……等等可全在細(xì)川氏掌握中啊,似乎太過行險。
“那就先把攝津國的尼崎、大阪轟了!”張侖淡淡的道:“將軍過來還需時間,我先轟了這兩座城讓他們自守。”
瑪?shù)?!扶桑人這啥起名習(xí)慣,居然叫攝津國!這是舉國上下都在……咳咳咳……
佐藤聞言便著急了:“殿下,若他們自守必然復(fù)叛……”
“哦,我就是要看看誰復(fù)叛好再轟一遍?!睆垇霾[著那雙漂亮的丹鳳桃花,輕嘆道:“不然,何以彰顯利器?!”
這一句話直接將佐藤所有的想法,全數(shù)從口中砸翻回肚子里。
一擺衣袖張侖飄然起身,淡淡的道:“五千斤火藥現(xiàn)余四千七百斤,還是太多了……”
“且在此先耗掉四千斤罷,為足利姐姐燒個煙花瞧瞧。”
僅僅是一句話直接讓佐藤從尾龍骨直接寒到臉上,那火炮的威力他是見過的。
那些與扶桑城樓堅固相仿的海盜寨門也不過一發(fā)而破,四千斤的火藥……
佐藤武仿佛看到了整個扶桑烽火連天,無數(shù)名城硝煙彌漫……
“出發(fā)!往攝津國!”張侖直接下令:“抵達(dá)后,直接轟擊!讓海因里希、肥龍和戶必裂準(zhǔn)備登陸!”
一聲令下整支艦隊隆隆起錨開拔,海因里希、肥龍戶必裂等人則是全面開始準(zhǔn)備。
郭彥和的那一百余親兵激動的渾身顫抖,上回剿殺倭寇大家一路算下來最少的也掙了七八十兩。
戰(zhàn)死的燒埋銀子也都送到了家里,這還有啥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