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越抬眸看徐思沐的神色。
很平靜。
就連他這個懂得讀微表情的心理醫(yī)生,都沒從這女人臉上看出來點什么別的。
“你不準(zhǔn)備解釋一下?”
徐思沐笑了一聲,把照片放在茶幾上,沒回答他的問題,“你跟蹤我?”
周翰越眉心蹙了一下。
徐思沐把照片并排擺在茶幾上,搖頭嘆氣,“哎,讓你發(fā)現(xiàn)了!
周翰越:“……”
“這是我養(yǎng)的小白臉之一,你看,”她手指了一下最后一張,“我在給他錢,不過你應(yīng)該從給的錢的數(shù)量上就能看出來,他就是我眾多小白臉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個哦,才給五百塊錢!
“……”
“周總,我勸你查一查我的銀行流水賬戶,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不翼而飛的五萬塊,那才是最得我寵愛的那一個!
周翰越:“……”
“這拍照水平不錯,都拍出粉紅泡泡了,”徐思沐把照片收起來,“周總,這照片我就拿走留作紀(jì)念了!
周翰越:“……”
徐思沐收了照片往樓上走,周翰越叫住她。
“站住!
徐思沐轉(zhuǎn)身,“還有事?”
“你今天去安嶺干什么了?”
照片后面的背景是安嶺市醫(yī)院的牌子。
“幽會啊,”徐思沐彈了彈手里的照片,“人證物證俱全,我想賴都賴不掉。”
“……真的?”
“當(dāng)然了!
周翰越本以為徐思沐是故意這么說的,就像是在徐家人面前演戲,也同樣在他面前演戲。
可是現(xiàn)在看著這女人臉上的表情,難道是真的?
徐思沐又向前走了兩步,“對了,他叫林方舟,是一個普通民工的兒子,父母離異,跟著父親住,比我大三歲,現(xiàn)在是安嶺鋼廠的職工,”她又停下來,想了想,“唔,應(yīng)該就這么多了,周總你也不用去查了,基本情況就這樣!
徐思沐看著周翰越臉上的表情,忽然笑了一聲,“周總,你不要這樣一副被我綠了的惱羞表情,你和你的前女友牽扯不清,我私底下和別的男人交往過密,我們扯平了呀!
這次,不等周翰越開口,徐思沐轉(zhuǎn)身就上了樓。
她自己心里不爽,周翰越這個“幫兇”也別想跟著心里爽利。
就算周翰越對她沒什么感情,但是男人的占有欲都是或多或少存在的,她即便是名義上的妻子,背著他在外面“偷腥”被發(fā)現(xiàn),他心里也會很不爽。
所以她才敢在徐家人面前演戲。
因為她知道,周翰越不會當(dāng)面拆穿她的謊言。
一旦拆穿他的謊言,打她的臉,就是在打他自己的臉,男人抹不開面子,特別是這種身居高位的成功男人。
這兩年來,她在周翰越的監(jiān)督下去每月一次的心理咨詢,別的沒學(xué)會,倒是學(xué)會了探究人心。
就比如說現(xiàn)在。
周翰越在觀察她,她也在觀察周翰越。
他在她面前不動聲色,她就能以靜制動。
徐思沐開了門,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捏著信封的手已經(jīng)汗?jié)窳恕?br/> 今天下午,廚房被砸到頭,她被跟蹤偷拍照片,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
徐思沐拿出手機來,切了sim卡,撥出去一個號碼。
“喂!
一個慵懶愜意的男聲響起。
“你這是才剛睡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