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穿著黑西裝的黑衣人們已經(jīng)把客廳中該砸的東西全砸了。
按照劉蕓的命令,他們不能主動傷人,只需要嚇唬徐家的人即可。
“哼,你們的狗膽子也未免太大,連劉小姐也敢得罪,真是活膩了!”
一個領(lǐng)頭的黑衣人斜靠在沙發(fā)上,冷眼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徐曉晴一家。
張玉芳已經(jīng)害怕到極致。
可即便如此,她嘴上還是沒止住的咒罵著趙凡。
在她看來,這一切的禍事,都是因趙凡而起,完全沒想過,這都是因為她罵了劉蕓才導致如此。
“你們太過分了!”
徐國忠雖然也被逼著跪在地上,但這位向來擺出一家之主傲姿的男人,臉上寫滿了不服氣!
黑衣領(lǐng)頭者瞪了一眼徐國忠,“我們過分?哈哈,你們的小命還留著,就已經(jīng)是我們大發(fā)慈悲了,你還敢說我們過分?”
“你們擅闖民宅,還恐嚇我們,這還有王法嗎?”徐國忠質(zhì)問。
“有!”黑衣領(lǐng)頭者把腳抬起,重重的踩到茶幾上。
他說:“只要你們報警,我們立即自首,絕不含糊?!?br/> “什么?”徐國忠聽不懂這話,或者說,以他這平頭小老百姓的認知,無法理解這話的深意。
領(lǐng)頭者冷笑:“好了,砸得差不多了,今天就當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教訓,以后再敢得罪劉小姐,那被砸碎可就不是什么電視,花瓶之類的身外物,而是你們的骨頭!”
這話出口,徐家人皆是不由的抖三抖。
領(lǐng)頭者站起身,帶著所有黑衣人走出別墅。
整整三分鐘之后,徐家人才敢從跪地的姿態(tài),緩緩起身。
“天殺的,天殺的!”
張玉芳就像魔障似的不斷嘀咕。
莊婷早已經(jīng)害怕的哭了幾回,此時臉上都是淚水。
她和張玉芳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咬著牙對徐曉晴說,“表姐,你一定要跟趙廢物離婚,這些人都是他那個小三叫來的,你要不跟趙廢物離婚,那個小三一定還會來找麻煩?!?br/> “對,對!”張玉芳也說:“離婚,必須離婚?!?br/> 徐國忠沒講話,但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明了。
徐曉晴從黑衣人進屋開始,就已經(jīng)明白怎么回事,所以全程她都沒有講話。
她很清楚,在何宗門的人面前,自己根本沒有講話的余地,也沒有求饒的余地。
“媽,你真的以為,這些人來砸我們家,是因為趙凡?”
徐曉晴面無表情的質(zhì)問。
張玉芳理所當然的說:“廢話,肯定是那個野女人為了逼你和趙凡離婚,才來找我們的麻煩。”
徐曉晴冷笑,不再言語。
這時,趙凡從門外走了進來。
一看別墅內(nèi)的狼藉,頓時腦門上的青筋跳動。
“趙廢物,你還敢回來!”莊婷第一個大叫起聲。
張玉芳隨手從被地上拾起一塊電視劇碎裂的殘片,朝著趙凡丟了過去。
“你個天殺的,滾,你不是我們徐家的人,你有多遠滾多遠!”
碎片砸在趙凡的臉頰上。
趙凡不閃不躲,也是因為心中有愧。
即便他還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這狼藉是敗何宗門所賜,就沖著這一點,趙凡便覺得自己有推不掉的責任。
張玉芳不罷休,又拿起一塊碎片。
只是沒等她丟出手,徐曉晴已經(jīng)一步站到了趙凡身前,對著張玉芳怒道:“媽,你夠了!”
“曉晴,你怎么還護著他。”張玉芳氣得心肝顫抖。
莊婷不失時機的插上一嘴,“表姐,他都找小三了,打死他都不過分。”
徐國忠緩緩的走到徐曉晴面前。
“曉晴,你如果還是我的女兒,就馬上跟這個廢物離婚?!?br/> 這是威脅,更是命令。
徐曉晴沉默了片刻,轉(zhuǎn)過身,看向趙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