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句話,陳念娢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嘴賤一時爽”,之后無論她怎么喊宋彥池慢一點,宋彥池都只有一句話——
“不是你讓我快的嗎?”
“……”
整整兩個小時,陳念娢都沉淪在他的溫柔鄉(xiāng)里,不可自拔。
結(jié)束的時候,陳念娢已經(jīng)累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趴在床上,宋彥池從背后擁住她。
陳念娢的嗓子已經(jīng)啞得說不出話來,臉上掛著尚未干涸的淚痕。她偏頭躲過宋彥池的吻:“不要了……”
一開口,聲音嗲地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過了幾秒,陳念娢反映過來,閉著眼睛伸手扯過一旁的被子,羞恥地把腦袋給埋了進(jìn)去。
好像這樣就可以假裝剛才說話的人不是她一樣。
見她一副鴕鳥似的模樣,宋彥池低笑著起身,套上褲子。隨后視線在一片狼藉的地上掃了一眼,飛快地把幾個可疑物撿起來丟進(jìn)了垃圾桶里。
做完這一切,他才把陳念娢從被子里撈出來。
原本白皙的臉頰變得通紅,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被她自己的悶的。
宋彥池抱著她往浴室走,陳念娢渾身沒力氣卻還小幅度地?fù)潋v抵抗,邊動邊罵:“宋彥池,你這個混蛋,禽/獸,八百年沒開過葷的餓死鬼投胎!”
這些話陳念娢剛才沒敢罵,這會兒見他消停了,才終于忍不住說出口。
宋彥池把她放進(jìn)浴缸里,開了溫水,隨后扯了下嘴角:“我看你的精神還不錯,一會兒繼續(xù)?!?br/>
“……”陳念娢一下子就慫了,連忙縮到角落里,抱著自己,無辜又可憐地看著他,“我錯了,我才是餓死鬼投胎,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宋彥池怔了怔,被她可憐兮兮的模樣逗笑了。
他故意說:“既然你都承認(rèn)你自己是餓死鬼了,我不是更應(yīng)該喂飽你?”
“……”陳念娢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么無恥的話,可她現(xiàn)在人為刀俎,和宋彥池硬杠肯定是贏不了的,于是連忙搖頭說,“不是不是,我今天已經(jīng)飽了,真的不行了,阿池,不要了好不好?”
宋彥池最見不得她這般撒嬌了,那一句從小聽到大的阿池,從她嘴里說出來,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他彎腰,把陳念娢從角落里扯過來,在她唇上親了下:“自己能洗嗎?”
陳念娢眨了幾下眼睛,點頭:“可以?!?br/>
“嗯。”宋彥池又在她的唇角啄了口,“別泡太久,有事喊我,我在外面等你。”
陳念娢說聲了好。
看著他離開,還順手帶上了門,她才徹底放松了下來。
-
洗完澡,陳念娢走出浴室,看到宋彥池正躺在她的床頭,腿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回去拿的,看起來像是在工作。
聽到動靜,宋彥池抬頭。
見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出來,眉梢微抬。宋彥池拍了拍身旁空著的大半張床,對她說:“過來睡覺?!?br/>
“……”
陳念娢看了他一眼,沉默地走到床邊,蹬掉拖鞋爬上床。
剛躺下,宋彥池也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放在床頭柜上。
下一刻,他關(guān)了燈。
室內(nèi)驀地一片黑暗,陳念娢睜著眼睛,卻什么都看不到。也正是因為這樣,她的感官才變得特別靈敏。
她能感覺到宋彥池正慢慢地靠近她。
很快腰上橫過來一條手臂,用力地把她往他的方向翻轉(zhuǎn),與此同時,他的另一條手臂伸到了她的脖子下面,雙臂收緊,陳念娢就靠在了他的胸口。
他沒穿上衣,陳念娢的臉貼上他精瘦的胸膛,莫名發(fā)燙。
這一刻,陳念娢無比慶幸他把燈給關(guān)了。即使兩個人已經(jīng)有了最親密的舉動,可她還是不太習(xí)慣和他同床共枕。
這時候,宋彥池開口了。
“在想什么?”
“……”
陳念娢縮了縮脖子,啊了聲,“沒什么?!?br/>
“騙子。”宋彥池哪能看不出來她有心事,故意道,“說不說?不說的話,我換種方式讓你開口你信不信?”
“……”
拜他此前兩個小時的所作所為所賜,陳念娢不信也得信。
“宋彥池?!标惸願晤D了下,才慢吞吞地說,“我發(fā)現(xiàn)你變了。”
宋彥池:“哪里?”
陳念娢:“臉。”
宋彥池:“?”
“本來你就沒臉沒皮的。”陳念娢說,“現(xiàn)在我看你連臉都不要啦,動不動就威脅我,你說你還是個男人嗎?”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宋彥池的腿動了動。
與此同時,宋彥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是不是個男人,你不知道?”
“……”
陳念娢渾身一僵,被他這么一問,身體的某處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她咬唇,氣呼呼地總結(jié):“不要臉的男人。”
“妹妹,我看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拎清形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