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樁壓下心頭的怒意,低聲下氣。
“寶書這孩子說話是不對,只要春妮肯幫忙,我愿意帶著寶書親自給萬老板磕頭賠罪。”
許春妮嘴角含著冷笑,“爺,你愿意,可我不愿意啊?!?br/> “我一早就知道許寶書幾次三番在萬老板面前說些不三不四的閑話,可這么久了沒人管教他,最終他闖了禍,卻要我這個受害者去幫他?”
“憑啥?”
“娘,咱們進屋里去,甭理這些閑人?!?br/> 莫三娘點點頭。
她剛才生了一場大氣,忍無可忍才動手打了許寶書。
打完之后莫三娘才察覺到自個的手都在顫抖。
從前哪怕收到再多的侮辱,她也只能忍氣吞聲。
她如今真的有了底氣啊。
替許春妮拉了拉披風,莫三娘微微一笑。
“咱們走?!?br/> 眼見許春妮和莫三娘真說走就走,許老樁急了。
“三兒媳婦、春妮,你們說到底要怎么樣,才肯幫這個忙?”
許春妮在跨進院門前回首,“爺,你就別費這個心了,沒用?!?br/> “吳忠,看好門,別放些閑人進來膈應人?!?br/> “好咧?!?br/> 吳忠高聲應了,“兩位,我家小姐發(fā)了話,請退一退,別擋著我家的門?!?br/> 吳忠毫不客氣地趕人走。
許老樁還好些,吳忠看他年紀大,算是手下留情。
至于許寶書嘛。
吳忠直接上手推了。
就剛才那些話,他都聽明白了。
這一老一少,不是好人。
欺負自家主子呢。
許老樁沒法子,只好退了幾步。
而許寶書被退的直往后推,險些就摔了一個大屁股墩。
“你什么人嘛?動手動腳的干嘛?”
吳忠咧嘴一笑,牙齒白森森的。
“我是小姐的保安,負責小姐和太太的安全。”
保安?
保安是啥玩意?
前一句許老樁和許寶書都沒聽懂,后一句聽懂了。
“不就是個看門的護院嘛,還什么保安?”
“你讓開,我們可都是許春妮的親人,讓我們進去!”
吳忠還帶著三個人,見許寶書不服氣還要硬闖,那三個人就一字排開站在了許春妮家的院門前。
一個個的精壯的有精壯的,壯碩的有壯碩的,高大的有高大的。
跟三座大山一樣,就橫在了許寶書的面前。
院門沒關,躲在門后的蘭兒悄悄把汪汪放了出來。
汪汪還記著昨天和那個打它的老婆子一塊來的許寶書,從三座“大山”的腳邊上鉆了出來,對著許寶書就是一通狂吠。
許寶書往前沖的腳步就頓住了,恨不得爹娘再給他生兩只腳,好讓他逃得快些。
“爺,爺!狗,狗!”
這么大一條黑狗許老樁哪里看不見?
“寶書,走,快走!”
許春妮這是狠了心,今天是沒法子了。
爺孫倆跟被狗攆似的哦不對,是真被狗攆了,一路逃出去半里遠,這才停了下來。
許寶書喘著粗氣,“爺,這可怎么辦?”
許春妮不幫忙他完蛋,可去求許春妮不是被趕就是要被狗咬。
這可怎么辦?
許寶書急得一顆心像是掉進了無底洞一樣。
“爺,您幫幫我,您幫我想想法子。”
許老樁喘的比許寶書還急。
“寶書,你……你別急,爺……爺給你想法子。”
許寶書眼淚都快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