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訓練結束,回營地的路上,所有學員都沒了說話的力氣和心思。
沈晴晴跟陳晚秋互相靠著,渾身酸痛麻木,一語不發(fā)。
可心底里,卻各自揣摩著心思。
陳晚秋一個人偷偷地回味著那個身影的一舉一動,嘴角掛著自己都未察覺到的笑意。
沈晴晴木然著臉,但心底卻一直對白天的事耿耿于懷。
兩人雖然每天都能見面,可卻要裝作不認識,她還要忍受身邊的人對他的意、淫,一言不合還要受罰。
這日子,怎么就那么憋屈呢!
而這一切源泉,都因為他要跑來做這個勞什子教官!閑得蛋疼啊!
到了營地,下車時沈晴晴一個腿軟,又不小心撞到了人。
不過,訓練一天大家都累死了,跳下車時站立不穩(wěn)摔一下碰一下都很正常,大家都能理解,還互相攙扶著爬起來。
撞到了人,她下意識道歉,又伸手去拉。
那名學員愣了一下,盯著她沉默,沈晴晴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仇人”。
所謂不打不相識吧,佟施茜臉色陰沉了幾秒,隨即拉住她的手借力站起身。
沈晴晴見她不待見自己,她這會兒筋疲力盡也沒有跟她周旋糾纏的心思,松了手就準備轉身離開。
不想,身后傳來一聲:“你等等。”
沈晴晴跟陳晚秋同時轉身,后者皺眉,防備地盯著上前一步的佟施茜。
“既然同為戰(zhàn)友,認識一下吧,我叫佟施茜,是炮兵指揮學院的。”佟施茜態(tài)度倨傲,但說話時的口氣還算禮貌,而后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