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安的身體一直都是緊緊的繃著的,陳效絲毫不懷疑,她現(xiàn)在如果活動自如,肯定會舉手就將耳光落在他的臉上。
可他像是患了失心瘋一般,控制不住的要去觸碰。腦海中控制不住的浮現(xiàn)出她和秦唐坐在一起時的模樣,他嫉妒快要發(fā)瘋。
他們在一起那么久,幾乎她所有敏感的地兒他都知道。但現(xiàn)在的顧世安是不一樣的,任由著他怎么故意的撩撥,她的身體依舊是一片僵硬的??嚨镁o緊的。
陳效忽然就覺得莫名的慌亂。
越是慌亂,他越是要得到。從衣服的下擺鉆了進去。但無論他使出什么手段,顧世安就像一木頭似的,沒有半點兒反應(yīng)。
他所有的欲、望在此刻都熄滅了下去。
他一點點的松開了顧世安,一雙幽深漆黑的眼眸就那么看著他。他是要問點兒什么的,但有些答案,大抵是連他自己都不愿意知道的。
他的目光里帶有那么幾分的悲愴,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顧世安在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孫助理送來的鑰匙。
她拿著鑰匙看了會兒,收了起來。
顧世安是在進顧氏的第二個星期接到顧蘇的電話的,她才剛接電話來,電話那端的顧蘇就尖利著聲音問道:“顧世安,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顧氏上班?”
她已是氣極了,直接就叫了顧世安的名字。
她顯然是急迫的,不等顧世安回答,她又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在人事部看到了你的檔案,你別想否認?!?br/>
在同一個公司進出,被發(fā)覺那是遲早的事兒。這是在顧世安的預(yù)料之中的。
只是,她一直以為的都是會被撞見。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會是從人事部那邊看到她的資料。
這樣也挺好的,至少避免了見著的尷尬。
她的臉上一片平靜,淡淡的說道:“誰說我要否認了?”
電話那端的顧蘇氣得更是厲害,咬緊了牙關(guān)說道:“果然是你。你說,你偷偷的想進公司是想干什么?”
她這反應(yīng)倒是大得很。
顧世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來,說道:“誰說我是偷偷的進去的了?我是走正常的程序光明正大的應(yīng)聘的?!?br/>
電話那端的顧蘇這下一噎,恨恨的說道:“你別得意得太早,明天我就讓人事讓你滾蛋?!?br/>
“合同已經(jīng)簽過了,想要我滾蛋恐怕沒那么容易?!鳖櫴腊驳恼Z氣是輕描淡寫的。
顧蘇在電話那端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以為簽了合同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咱們走著瞧?!?br/>
她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顧世安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將手機直接關(guān)機擱在了一旁。然后閉上了眼睛窩進了沙發(fā)里。
她偷偷的進了顧氏,只要顧蘇將消息告訴她的二伯,那邊今晚不知道得鬧成什么樣的。她的手機肯定得被打爆。
顧世安是平靜的,心底竟然沒有一絲的波瀾。
她原本以為,她將手機關(guān)機就沒事了的。誰知道不到一個小時,她的門就被啪啪的拍響了起來。
顧世安起身平靜的開了門。
門外竟然只有顧蘇一人,她看也不看顧世安一眼,直接的進了屋子,待到關(guān)了門,她這才抬著下巴看著她,冷笑了一聲,問道:“說吧,你進公司到底想干什么?”
她不像是藏得住事兒的人,這會兒竟然只有她一個人過來。
顧世安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這才看向了顧蘇,要笑不笑的說:“我能干什么,上班領(lǐng)工資。”
顧蘇顯然是不相信她這話的,惡狠狠的盯著她,說道:“鬼才相信你的話。那么多公司你不去,為什么要去顧氏?”
顧世安這下就認認真真的說道:“因為顧氏正在招人。也正好有我能做的工作?!彼f完抬頭看向了顧蘇,問道:“好像誰也沒有規(guī)定我不能去顧氏吧?”
是了,一致的防備她,這是公開的秘密。卻是誰也未再嘴上提起過的。
顧蘇這下一噎。隨即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來,說道:“是誰都沒有規(guī)定你不能去顧氏。但你明天不用再去了,人事那邊明天會電話通知你你已經(jīng)被解雇。就算你的手機關(guān)機也沒用?!?br/>
顧世安端起了水杯又喝了一口水,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解雇人,也得要有理由吧?!?br/>
顧蘇的下巴抬了抬,冷笑著說道:“我看不慣你,這就是理由?!?br/>
她的臉上多少是帶了些得意的。
顧世安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這理由恐怕不成立?!?br/>
顧蘇冷哼了一聲,說道:“不成立?你得搞清楚,公司里是誰說了話算數(shù)。你以為你說不成立就不成立了?”
她的語氣里帶了幾分譏諷,就跟看白癡一樣的看著顧世安。
顧世安的唇角抿了抿,直直的看著她,要笑不笑的說道:“那你過來干什么?”
顧蘇大抵是沒想到她會那么問,一噎,隨即高高抬起下巴,說道:“我過來通知你一聲,免得你明天再過去自取其辱。保安哪兒我早已經(jīng)打過了招呼,你別想再進公司?!?br/>
顧世安低下頭看著茶杯,手指摩挲著,說道:“是么?”
“不信你明天去試試就知道了?!鳖櫶K冷笑了一聲。
顧世安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怎么的,端起茶杯慢慢的喝著水,沒有說話。
顧蘇這下更是得意,下巴揚得高高的,說道:“你失業(yè)那么久,過得也不容易。要是要錢,倒可以給你。要是想進顧氏,想也別想。”
她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顧世安淡淡的笑笑,掃了她一眼,說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我二伯的意思?”
大抵是沒想到顧世安會問得那么直接,顧蘇一愣。隨即哽著脖子說道:“你別管是誰的意思。反正有人給你錢就是了。”
她哪里做得了這主,聽這話的口氣,顧世安就知道她八成是她那二伯叫來的。
威脅了再給她錢,這是典型的給一巴掌再給一顆蜜棗。姜還是老的辣,以顧蘇的腦子,哪里會想得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