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莉希雅的身形在屋舍之間輕盈地游蕩,就像隨風(fēng)起舞的美妙花瓣。
這時候,應(yīng)該來幾聲清輕快活潑的小提琴曲,只有如此,才配得上愛莉希雅的優(yōu)雅與俏皮,過膝長靴踩過瓦片,她像跳芭蕾舞一樣轉(zhuǎn)身,卻在某個瞬間,僵硬地停在原地。
她低頭,沉思。
愛莉希雅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自己趕著去做任務(wù),但艦長卻因為任務(wù)有人做了,而選擇留在駐扎點照顧八重霞。
甚至,因為已經(jīng)有愛莉希雅完成任務(wù)的原因,八重霞肯定不會再那么死板地追逐任務(wù),而是會稍微顯得活潑一些,和艦長聊一些別的東西。
比如,情感。
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層,愛莉希雅才會駐足在原地,游刃有余的微笑掛上了她的嘴角,淺淺的酒窩令人沉醉。
“芽衣小姐,你以為我會害怕嗎?”
她自言自語道。
看上去是與八重霞有關(guān)的爭奪,但實際上卻是和雷電芽衣的交鋒,忍者不過是她的棋子。
“不不不,正是因為有形形sese的對手,爭奪艦長的過程才顯得那么有意思,美麗而威嚴的雷之律者,你完全低估我了?!?br/> 現(xiàn)在,艦長爺說起了騷話,理應(yīng)變得更有意思了才對。
愛莉希雅再次轉(zhuǎn)圈,折返回去。
說一套做一套,她完全沒有放任情況自己發(fā)展的樣子。
很快,她便再次抵達艦長與八重霞的住處。
但這一次,愛莉希雅沒有直接了當?shù)剡M去,而是躲在門后,聽起了墻角。
“就讓我聽一聽,艦長你有沒有學(xué)到我的幾分精髓,祝你撩妹……”愛莉希雅本想說成功,但那兩個字不論如何都無法脫口而出。
不論如何,愛莉希雅才是陸鳴的正牌女友。
應(yīng)該是別的女孩子倒追艦長,然后在她手里吃癟,而不是艦長在無意識的情況,狂撩某個粉發(fā)狐貍精。
屋內(nèi)。
二人沒有注意到屋外有人,仍在閑聊。
主要是陸鳴在說話。
“我聽說過這樣一件事?!?br/> 陸鳴輕松坐下,和八重霞閑聊著:
“忍者啊武士啊,在被斬殺之前,都要念華美的俳句,但是他們文化水平都不高,快死的時候又實在不是臨場作詩的好時節(jié),所以基本上都是提前寫好,然后臨死前找個舒服的姿勢背誦一遍,有些甚至都不是親自動手寫的?!?br/> “……”
“不覺得很好笑嗎?臨死還不忘裝逼?!?br/> 陸鳴戳了戳八重霞:“霞,你有提前寫好的俳句嗎?”
“……”
雖然很難為情,但是確實有。
而且陸鳴說的很對,作為忍者的她沒有什么文化,都是天命歐洲總部的俳句愛好者們寫好了送給她的。
都是刻板印象作祟。
屬于“沒什么好送的,送你句遺言吧”的無語行徑。
關(guān)鍵是,八重霞還特別老實地背了半天,在主教的暗部訓(xùn)練機構(gòu),昏暗的燈光灑落,粉發(fā)狐耳的女子一遍一遍地背誦著自己的遺言,那場景怎么想都非常詭異。
“你還是繼續(xù)說騷話吧?!?br/> 八重霞幽幽地說。
愛莉希雅在屋外聽著,時不時點一點頭。
這交談怎么聽起來這么順暢?艦長是哪里來的社交高手嗎?
還有你不是失憶了嗎?
連美少女都不記得,為什么會記得極東的武士和忍者臨死前都要念俳句???
薛定諤的失憶?
生命與死亡是最容易勾動情感的話題,可能聊著聊著就像磁石一樣被吸引住了,愛莉希雅身為正牌女友,理應(yīng)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
她推門而入。
“打斷一下你們的談話,我初來乍到,需要和擺渡人先生交流一下關(guān)于八重町的情報。”
她像往常一樣打斷陸鳴與其他女人的聊天。但這一次,愛莉希雅似乎沒了正宮的余裕。
珍奇無比的畫面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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