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教’這三個字似乎成了她心里最為禁忌的字眼,是引發(fā)她心中那股巨大仇恨的導火索。
‘這是你的仇恨,不是仙玄一脈的……’
尹滄瀾方才說那只是她的仇……這話更像是一把利刀,狠狠的刺傷了她的心。
只是……
他的話中有一點還是說得極對,是她反駁不來的。
那便是……拜月長老為了復活她,已經(jīng)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
她不能再因此連累他們了。
這是她自己的仇恨……
是她太弱小無助了,一時間被沙塵迷蒙了雙眼,被心中的那股黑暗沖撞了神智。
“沒有。”尹拜月拉開顧北月的篷帽,看想那紅光越盛的符陣,她發(fā)現(xiàn)了一道很細的裂痕,雖然只是極為細微,但還是不能有絲毫的懈??!
“這壓邪符陣竟然已經(jīng)裂開了!”尹拜月滿臉驚詫。
真是越來越麻煩了。尹拜月感喟。
“北月,你先把斗篷脫下來。”她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雙眉緊蹙。
從進入無盡暗域到如今來到了這星隕城中,北月身上的咒印發(fā)作就越明顯。
短短的幾天內(nèi)這壓邪符陣竟然已經(jīng)開始裂開了!
“嗯?!北痹聞幼骼洌s緊將斗篷解下。
尹拜月抬起左手咬破指尖,以血為引修補壓邪符陣的裂痕。
沐慍滿目含光,他單手支楞著下巴,直直的盯著尹拜月的動作,還有聽著她喃喃道出的咒語。
雖然解讀不懂,但讓人感覺很特別。
沐慍喜形于色。
“嗯,好了?!币菰率栈厥?,順勢吐出一口濁氣。
“師傅,我……”顧北月其實想要道歉。
小竇那小豆丁說得對,此事,得緩緩圖之。
一小丫頭片子都懂得的道理,她卻全然拋卻,不顧一切,如此沖動,倒是讓那新見的長者看了場笑話。
北月冷靜下來了,她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尋著進入黑暗圣殿的法子,再尋那圣君信任之人以解此咒。
“好了,師傅明白北月的心思,不必著急,一切自有天意,你只需順其自然便好。”尹拜月道。
顧北月怔仲:師傅卜卦厲害,她這話的意思是……那銀月教教主不會有好下場?
“嗯?!鳖櫛痹禄貞?br/> “我回去了?!鳖櫛痹抡f道。
看著拜月師傅沖她點了點頭,她走回到自己的座上,安靜坐下。
回座后,顧北月稍稍抬眸往板著臉的尹滄瀾那處看了眼,很快就低下頭,紅著眼,一聲不吭。
尹拜月回到座上。
唐卞忍不住說話:“我說拜月妹子,按照北月丫頭這情況,我們得趕緊尋法去往黑暗圣殿了!”那眼神頗為認真。
唐卞的目光投到對面,望見對面的沐慍早就搓起了雙手,等著跟尹拜月好好談談。
“呵……你看那個符癡,現(xiàn)在看你都兩眼放光?!碧票遴托σ宦暎哪樕D(zhuǎn)換很快,下一瞬就道:“哎哎哎!再盯著看,拜月妹子都要被你盯出個窟窿了!”
尹拜月偏頭沖唐卞說了聲,“閉嘴?!?br/> “談正經(jīng)的,如何才能進入黑暗圣殿?!彼鼻性掝},那茶桌之下左腳高高的抬了抬。
看樣子眼前這老頭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誰了,那之前說得介紹也就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