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關淮傻住了,就連從來都不敢插嘴的杜大山,都是忍不住嘀咕道:“人關淮也沒惹你啊,干嘛呢這是……”
陳美娟先生被楊蘭給激怒,再被杜源添了一把火,現(xiàn)在連杜大山都敢妄言了,頓時被氣到靈魂都要離體了,“杜大山,你個窩囊廢,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你還胳膊肘往外拐,我就罵他了,你能怎樣?我還打他呢,你是不是要維護他?”
陳美娟一邊罵著,一邊往關淮身上用力的拍著,頓時引來了周邊之人的目光,這潑婦模樣,簡直讓人刷新三觀。
眼看關淮無端承受陳美娟的怒火,楊蘭突然就控制不住情緒了,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怒道:“你要不要這么過分,該修理的不去修理,就知道亂發(fā)脾氣,哪個女的嫁到你們家去,那是倒了八輩子血霉,這是要惡心死誰?。 ?br/> “你個三八,你說什么?再說一次?”陳美娟擼起袖子,一副要動手的模樣,“原本我看你還挺乖,沒想到是這種人,幸好發(fā)現(xiàn)了你的真面目,真讓你嫁進來,那還不徹底亂套了。”
啊啊啊啊——
這亂糟糟的一幕,氣得杜源渾身抽搐起來,更是咆哮出聲,怒斥道:“媽,你再說一句話,我就跟你斷絕關系,我沒有你這種媽!”
“小源,她只是個外人,我是你媽啊,你怎么能……”
“閉嘴啊,誰是臭三八???你比誰都三八,今天是我要相親,你搗什么亂,這樣子以后誰敢嫁給我啊,你是有病吧我看?!?br/> 這個世界上,可能也就杜源能治得了陳美娟了,在杜源一通咆哮下,陳美娟撇撇嘴,乖乖的坐了下去,也不敢再亂說話了,場面總算得到了控制。
杜源平復好情緒,對楊蘭笑道:“不好意思,我媽這人嘴又毒又賤,但她心腸不壞,你別見怪才好,我敬你一杯。”
面對杜源舉杯,楊蘭沒給什么好臉色,淡淡的道:“這酒還是不喝了吧,我不喜歡你這樣的,也不喜歡你的原生家庭?!?br/> “不是,這跟我沒關系啊?!倍旁匆荒樋鄲赖牡溃骸澳悄阆矚g啥樣的?我會努力的?!?br/> 楊蘭也是被氣懵了,口不擇言的道:“你要是有你姐夫一半優(yōu)秀,不止我會高看一眼,追你的女生估計能排到南門那邊去。”
啥?
姐夫的一半優(yōu)秀?
一桌子的人都懵逼了,包括關淮和杜若。
楊蘭也意識到自己言語不妥了,但沒來得及解釋什么,就見杜源站了起來,質問道:“你……你是不是喜歡我姐夫,所以才對我不屑一顧?”
亂了,這下子全部亂套了。
杜源這一聲質問出來,整件事情就上升到一個道德倫理的層面了。
陳美娟再次忍不住說道:“還用問嗎,姓關的這窩囊廢哪里優(yōu)秀了?是個人都知道他沒用,現(xiàn)在這賤人居然這樣說,那擺明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真是太可怕了,竟然想挖杜若墻角,這還是人嗎!”
“不,我沒有,你胡說?。 睏钐m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
“有沒有你心里清楚,不然你剛剛為什么那樣說?”陳美娟冷哼道。
“賤人?!倍旁磁R出聲,拿起杯子,就把滿杯的啤酒潑到了楊蘭臉上,其中一小半濺到了關淮的衣服。
呼……
真他媽忍無可忍啊。
就在關淮準備采取措施的時候,隔壁桌剛好有一群人落座,其中一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目光,也就多看了幾眼。
燈光不是很明顯,但他認出了關淮,小聲對同伴說道:“你們快看,那是不是淮哥啊?!?br/> “咦,好像真的是啊,走,去看看,連洋哥都得對他下跪,咱算什么東西,趕緊的。”同伴說道。
很明顯,這群人是洋哥的手下,上次清吧事件,有幾個在場,所以認出了關淮。
很快的,這一群人涌了過來,目光火熱的看著關淮,正想喊,卻是接收到關淮的眼神暗示。
在社會上混的,最不缺的就是眼力見,結合現(xiàn)場情況,他們一下就明白了。
“吵什么吵,不讓人好好喝酒了???尼瑪了個比,再給我嚷嚷一句試試?”其中一個寸頭青年怒斥道。
杜源當即認慫,小心翼翼的道:“大哥,不好意思,我們鬧著玩呢,不吵了不吵了,您好好喝酒哈?!?br/> “去你媽的,興致都被你攪沒了,給老子跪下!”寸頭男冷哼道。
這這這……
杜源說白了就是個學生仔,一看對方的打扮,就怕的瑟瑟發(fā)抖,哪里敢說個不字啊。
然而正當杜源準備乖乖跪下的時候,陳美娟卻是出聲了,指著關淮說道:“干嘛找我兒子麻煩啊,都是他鬧的事情,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他算賬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