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諾看來因?yàn)橐惠v車上了新聞,雖然有些煩惱,但還算不上是一件當(dāng)務(wù)之急的大事,但事關(guān)陸鴻漸,思諾還是覺得應(yīng)該提前知會一聲。
陸鴻漸到了最后才接聽電話,思諾語氣謹(jǐn)慎。
“抱歉陸總,我沒有想到一輛車子會引起這么大的轟動!”
陸鴻漸那頭沒有馬上說話,思諾以為他生氣了,不由解釋:
“我不太懂車,不知道這車這么貴~”
陸鴻漸那邊終于開口,聽不出來任何不好的情緒:
“院子里的車子本來就隨你挑,不是讓車挑人,你讓它們出去放放風(fēng),總好過錦衣夜行,于總和我合作應(yīng)該有搶風(fēng)頭的自覺?!?br/>
陸鴻漸氣定神閑的口吻讓思諾覺得自己未免太上不了臺面。
“陸總不介意的話,那我就放心了!”
思諾情緒明快了一些,陸鴻漸那頭話鋒一轉(zhuǎn):
“晚上我不回去睡,你和奶奶打聲招呼!”
思諾早已知道陸鴻漸的打算,自然不多問。
“好的!”
陸鴻漸那邊直接掛了電話,思諾覺得他少了個‘嗯’字,但想想陸鴻漸的大老板習(xí)慣,也不奇怪。
寧徽一直坐在旁邊,沒有漏掉陸鴻漸的臉色,除了最后掛電話的時候果決一點(diǎn),其他并未見有什么不良情緒。
“你倒是放心,也不試探試探?萬一出了糗,我可難辭其咎了!”
人是他幫忙調(diào)查選的,陸鴻漸敲定的,兩個男人自認(rèn)為看人不會偏差,現(xiàn)在知道了于思諾的另一面,不得不防,為了錢的女人能做出什么事,誰也不知道。
陸鴻漸沒有看寧徽,而是隨手磕了根煙,點(diǎn)著了后,抽了兩口,俊臉自信冷酷: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賭得起,就要輸?shù)闷稹!?br/>
早在和于思諾簽了合同開始到后面領(lǐng)了結(jié)婚證,都不可謂是豪賭,拿著錢不當(dāng)回事,拿著可能被人戳穿臉面的危險(xiǎn)來游戲,都說明了他組夠狠,對自己狠,自然也會對別人不客氣,于思諾一拿不到更多的錢,二騙不了陸鴻漸的人,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
最不濟(jì)輸點(diǎn)兒名聲,但是陸鴻漸會care?
想明白這一點(diǎn)寧徽笑了笑,伸出了大拇指:
“手動給你點(diǎn)個贊!”
走過來拿了煙盒也磕了根煙,抽了起來。
“據(jù)最新消息,黎落和汪致遠(yuǎn)本月十一號訂婚,你和于思諾十號出行,這時間算的還蠻準(zhǔn)的!”
陸鴻漸抬眸看了看他,煙霧后的俊臉沒有多余的表情,聲音平淡:
“巧合!”
思諾下班的時候本來想開自己原來那輛舊奧迪回去的,但沒料到老魏開車到樓下接她,有些意外,但沒有推辭。
“早上那輛車是有點(diǎn)扎眼了,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到,您不嫌老氣的話,可以開和陸總同款的賓利,這樣也般配!”
老魏善意的建議被思諾再次接納后,平時寡言的人,多嘴了兩句:
“陸總喜歡收藏車,但是礙于身份和形象,平時開的最多的就是那輛賓利!這些車有的自從開進(jìn)來,就沒有出去過!”
思諾聽出來老魏口吻里淡淡的心疼,或許每一位專心做司機(jī)的人都必是愛車之人,也難怪老魏推薦她開了阿斯頓馬丁,陸鴻漸一點(diǎn)都不生氣。
想到這里,思諾覺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多換兩輛車開開才對?
回到了陸家,告訴陸老太太陸鴻漸晚上要忙住在公寓,陸老太太有些驚訝:
“怎么不讓你過去陪他?”
思諾只得一臉平靜的解釋道:
“我?guī)筒簧鲜裁疵?,反而會影響他!?br/>
陸老太太似乎也認(rèn)同她的說法,沒有多問,思諾用晚餐后,回到了東廂房,臥室早就換了嶄新的被褥,這里成了她的專屬,讓她有些放松開心的同時又有些不太習(xí)慣,有種鳩占鵲巢的感覺。
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思諾疑惑,陸鴻漸如果不是嫌棄她而換了被褥,難道是善解人意的因?yàn)榱艚o她用才換的?思諾很快打消了這個自作多情的念頭。
換被褥只不過是一種最基本的尊重罷了,陸鴻漸既然不想住這邊了,大概也是不想和她共處一室的麻煩,但最起碼的男人的氣度總是有的。
而陸鴻漸為什么要離開呢,昨晚黎落給他打電話都說了什么呢?他們會不會私下見面呢?
意識到自己的八卦之心有些越界,思諾立刻斷了這個念頭,直接打開了英語視頻看了起來,過兩天要去美國,基本的口語什么的總要練習(xí)練習(xí)。
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jī)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思諾接聽后想直接掛掉。
“有什么事盡管說吧!”
思諾覺得自己和湛飛已經(jīng)不知道還有什么話可以說,而湛飛也沒有拐彎抹角。
“你為什么和陸鴻漸在一起?好,我馬上過去!”
思諾強(qiáng)忍著與湛飛爭吵的情緒,冷著臉下床,麻利的穿好了衣服,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半,陸宅并不好打車,思諾找老魏要車鑰匙。
老魏見她這么晚要出門,有些意外,但沒多問,很快拿了鑰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