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見楚天面色誠懇,不禁啞然,暗道,“文壇大家?文壇大家與你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你可是詩仙呀,已隱隱被世人稱為當(dāng)世第一人,乃文曲星下凡……在你面前,若誰敢自稱文壇大家,恐會被這天下文人的唾沫淹死吧……君不見長安一城百姓皆為你跪地祈福否?你是不是對你現(xiàn)在的地位有什么錯誤的認(rèn)知……”
當(dāng)然,這些話老掌柜是不敢說的,一正心神,思慮片刻,弱弱的道,“殿下,老朽倒有一計,或可籌到這二十萬兩白銀……”
楚天驚異道,“何計?還請老掌柜指教?!?br/>
老掌柜道,“二十萬兩白銀并非一個小數(shù)目,若是想靠義賣籌集,卻是難上加難,幾乎沒有可能……然殿下之舉,乃因殿下心系天下蒼生,是為了山南西道枉死之百姓可以安息。如今燕國與我大楚大動刀兵,國難當(dāng)頭,身為大楚之人,自當(dāng)為大楚盡綿薄之力,故老朽以為,這二十萬兩白銀,可由長安百姓募捐之,長安有民四百萬,區(qū)區(qū)二十萬兩白銀,必可籌之。”
楚天雙眸一亮,驟然起身,卻又緩緩坐下,嘆道,“老掌柜所言不無道理,然長安雖有民四百萬,又豈會人人皆捐之……這二十萬兩,恐還是難以籌集吧。”
老掌柜一笑,道,“若是他人籌集這二十萬兩,必?zé)o法籌得,可若是殿下,二十萬兩卻是輕而易舉。”
楚天驚異道,“老掌柜此話怎講?”
老掌柜一捋胡須,道,“殿下在宮中修養(yǎng),未曾瞧見長安一城百姓皆跪地為殿下祈福之狀,自是不知殿下如今在長安百姓心中是何地位,民望何其之盛,莫說是二十萬兩,若殿下振臂一呼,便是三十萬兩,四十萬兩又豈是難事?”
頓了頓,老掌柜又道,“于天下文人心中,殿下已與仙人無異,諸多世家子弟于望月樓中吟殿下所作之詩,如癡如狂。這些人,哪一個又是缺銀兩的人……故,殿下不必因二十萬兩而擔(dān)憂?!?br/>
楚天一喜,道,“聞老掌柜之言,孤茅塞頓開也?!?br/>
說罷,楚天起身,深深鞠了一躬,道,“如此,這二十萬兩,便有勞老掌柜了……”
老掌柜一愣,呆立當(dāng)場,道,“這……怎么就有勞老朽了……”
楚天微顰眉頭,道,“孤雖茅塞頓開,卻愚鈍,不知該如何去做,既老掌柜有此妙計,而孤縱觀長安,也只有望月樓行此事方有成功的可能,故孤只能有勞老掌柜了……孤替父皇,替天下百姓多謝老掌柜……若此事成,孤向父皇求天下第一樓五字,老掌柜可將其制成匾額,置于望月樓中……”
老掌柜深深的望了楚天一眼,見楚天面露笑意,方知著了楚天的道,卻又被楚天架到了那個高度,無奈,只得道,“能替陛下,替殿下分憂,是望月樓之福,是老朽之福。且此事乃為百姓,身為大楚子民,理應(yīng)如此……”
楚天又鞠躬行了一禮,道,“老掌柜高義,孤佩服之致,如此,此事便有勞老掌柜了?!?br/>
老掌柜眸子一瞇,笑道,“既如此,老朽便也不拐彎抹角了,殿下詩驚天下,方才聞殿下有親筆所書之詩幾首。殿下之詩萬金難求,老朽冒昧,不知……不知老朽可否以十萬兩白銀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