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皎苦笑不得道:“沒有!沒有!是……是我脫離長生宗了。”
“為什么!”阿珂蘇好看的眉毛糾結(jié)在了一起,“你為什么會脫離師門?你的師兄,不是對你很好的么?”
“可能是他更需要別的吧,也許有些東西,在他心里比我更重要?!卑ǖ纳裆幸凰查g的黯然,隨即又笑開,“所以我沒地方去了,你可不能趕我走啊?!?br/> “怎么會要趕你!”阿珂蘇記得阿皎和郭行第一次來的時候,兩個人都穿著長生宗雪白的衣服,手里持著長劍,郭行一個人就挑翻了匈奴的十余個騎兵,將受傷的阿爹救了回來,而阿皎那時候不過十四歲,便將阿爹的傷都養(yǎng)好了,一點病痛都沒留下。當時郭行的身姿還在她心里停留了很久呢,若不是知道他喜歡阿皎,阿皎又喜歡他,她可非得把他留下來。她本來還在惋惜阿皎和郭行的緣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既然阿皎現(xiàn)在無牽無掛的,那自家的蠢哥哥豈不是有機會了?如果阿皎和阿勒川在一起了,那不就能一直留在小月氏了?
這樣一想,頓時又高興起來,挎著阿皎的胳膊帶她往部落里面去,“我和你說啊,我那個蠢哥哥,到了十九歲了,硬是沒有看的上的姑娘,誒,部落里的姑娘們都快心碎了,前次阿娘說要把羌族的一個侄女帶來給他做婆娘,他也冷著一張臉說不要……”
今夜阿皎來了,小月氏的首領很是高興,宰殺牛羊,在部落里辦了一場不小的歡宴,阿皎曾經(jīng)在小月氏住過月余,除了救治首領之外,還給部落里不少人瞧了病,因此部落里的人都是真心的歡迎她的到來,小月氏部落里一時間熱鬧得和過年一樣。
阿皎在帳子內(nèi)換上了自己的一套莎車國長裙,明亮的水藍色似是要順著綢緞流淌下來,胸前和腰間垂著累累的綠松石,襯得腰肢纖細,身形窈窕,這段時間她奔波在外,清減了不少,本來圓潤的面部輪廓漸漸呈現(xiàn)出纖纖姝麗之美。
她將自己的長發(fā)披散下來,松松地結(jié)了辮子,側(cè)顏對著阿珂蘇一笑,燦然生花,饒是阿珂蘇也被這美色惑了眼,咕噥著,“難怪我阿哥這么久都忘不了你呢……”
阿皎沒有聽清,“嗯”了一聲,“你說什么?”
阿珂蘇連忙搖頭,“沒什么沒什么,你看阿皎,這個額飾好看么?”
阿皎沒有戴發(fā)飾,看著她遞過來的那一串珍珠額飾十分喜歡,圓潤飽滿的珍珠一串帶在發(fā)上,正中間的一顆深藍流光的瑾瑜墜在眉心,襯得眉眼盈盈,美不勝收。
阿皎從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串青瑯玕,“這個給你?!?br/> “給我?”
“投桃報李啊?!卑ㄎ⑽⒁恍?,眉間的青金石墜子瑩然生光。
“你啊,就是不肯欠人家的?!卑㈢嫣K知道她脾氣,伸手在她額間一戳。
阿皎笑著,給自己戴上一對珍珠耳珰,“對了阿珂蘇,你們部落里最近有生病的人么?這次帶走了這么多返魂香,我很是過意不去?!?br/> 阿珂蘇笑道:“生病的人沒有,生病的牛羊倒是有一大堆!”
阿皎聽出她揶揄她,跳過去撓她,“可是你這頭小牛犢生病了?讓我瞧瞧你病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