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氣炸了的司空絕影剛要轉(zhuǎn)身去追鳳飛揚,就見站在玉蘭花枝下滿臉淚水的小丫鬟。
嗨!他一成年人跟人家小丫鬟叫什么勁嘛,定是剛才被那人氣胡涂了。司空絕影上前伸手解開了爐香的穴道,一言不發(fā)追著鳳飛揚去了。
花玉醉風(fēng)一樣的飄到鳳飛揚前面,清了清嗓子,報拳揖禮道:“在下是七爺?shù)闹淹饧雍门笥?前夜多謝鳳姑娘出手相救,兄弟們才有活命機會?!闭f完對著鳳飛揚認真嚴(yán)肅地揖了一個報拳禮,寬大的紫色廣袖在晨風(fēng)中美成一道風(fēng)景。
鳳飛揚斜靠在陶然雅苑門口的巨大槐花樹桿上,天青色的男裝配上簡潔的半束長發(fā),說不出的帥氣靈動。
“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七爺?shù)呐笥寻?我還沒有謝諸位的相救之情呢!前夜若不是有諸位俠士相救,還不知小樓會怎樣呢?!兵P飛揚客氣地對著紫袍男子深施一禮,他既然是七爺?shù)呐笥眩?br/> 鳳飛揚客氣地請花玉醉去陶然雅苑中坐坐,好幫他復(fù)查一下毒素是否清干凈了。
花生醉來意正是如此,笑得風(fēng)騷無比,鳳姑娘咋就那么善解人意呢!
他正好是為毒素一事前來找鳳姑娘,沒想到剛好碰上司空絕影那笑面虎在劫人。膽兒還真大,莫不是依仗宮中的娘娘?
也不對,他們雖然與此人沒有交集。但據(jù)風(fēng)影樓的資料顯示,司空絕影面善心硬,特別是他母親生病后使用雷霆手段壓制住各大蠢蠢欲動的商行領(lǐng)頭,這兩年他司空家的產(chǎn)業(yè)更是空前的發(fā)展。
七爺原來諸多賺錢的行業(yè)都在縮減利潤,可見此人在商業(yè)上是個有遠見的。
陶然雅苑主屋中小九坐立不安,今天是他拆除紗布重見光明的日子。怎地阿揚還不來,七哥也不見蹤影?
柳岸見自家主子焦慮的模樣,忙遞杯溫水過去輕聲道:“主子放心,七爺答應(yīng)回會來第一個見證主子眼晴康復(fù)。再說了,鳳小姐不是保證爺?shù)难劬]有問題么?主子放寬心等待就是了?!?br/> 柳岸是苦口婆心勸說自家主子,真是一個貼心的好小廝呀!
“來了,柳岸快去迎迎阿揚,我聽見她的腳步聲了?!毙【拍莻€興奮喲,包著沙布也擋不住俊面緋紅的臉。
鳳飛揚大踏步迎著粉色的陽光走進陶然雅苑主屋,身后的花玉醉紫袍翩翩也跟隨而來。
鳳飛揚也不介意,既然是七爺?shù)呐笥涯木鸵黄鸢?。等下還得給人復(fù)診,她注意到花玉醉眼角還有青黑色。那么霸道的毒素一次肯定解決不了,至少還得用兩次才能徹底清干凈。
迎出門的柳岸見鳳飛揚大步而來,歡天喜地跑去見禮:“鳳姑娘好,九爺正等您呢!”
抬頭看見鳳飛揚身后的花玉醉忙收起笑容又見禮道:“奴才柳岸見過花樓主!”說完后退幾步,退到鳳飛揚身后去了。他可不想呆在花樓主身邊,說不準(zhǔn)花樓主玩心大起又把他整蠱了!
“切,用得著躲爺嗎?”花玉醉很不齒柳岸,不就是睡覺的床上多了個骷髏,沐浴時盆里多了條蛇嗎?膽兒真小!
若是柳岸度道自己被冠上膽小的標(biāo)簽,一定哭暈在廁所。
主屋里激動的小九按鳳飛揚吩咐坐光線幽暗的角落里,等著拆開紗布,見證奇跡時刻的到來。
鳳飛揚用剪刀剪開小九臉上的紗布,一層層往下揭。手法輕盈熟練,動作優(yōu)雅迷人。
小九慢慢睜開眼睛,猛地又閉上了。突然看見亮光他有些不適應(yīng),如此反復(fù)幾次后,小九終于看清了前眼的幾個人。
他最敬重的七哥,打小就侍候自己的小廝柳岸,哪個紫袍男,他是準(zhǔn)?小九最后把目光鎖定在鳳飛揚臉上。
阿揚精致的五官比他想象中更美一百陪,皎皎兮似輕云之蔽月,飄飄兮回風(fēng)之流雪。這句話也不足以表達阿揚容貌的一二,小九這顆年少懵懂的心情竇初開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叫阿揚的同齡人早在他心中萌芽、生根,他該怎么辦?明知七哥早就把她放心上。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小九淡藍色的眼眸中悄無聲息地流淌下兩行晶瑩的淚珠,這可把眾人嚇壞了。
“小九,小九那里不舒服?九爺,你怎么啦?”眾人大呼。
鳳飛揚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莫非是異時空磁場與地球不一樣?人工晶體產(chǎn)生了排異現(xiàn)象,也不對呀!人工晶體的材質(zhì)非常穩(wěn)定,奇了怪了這是?
望著親人焦急的眼神,小九收回了有些飄遙的心思。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望著奪命七的眼眸道:“七哥,你的臉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