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畫將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這個老變態(tài),為什么總能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這么下流的話來?
唐子皓洗漱完畢的時候,童畫剛好也從主臥里出來,洗完澡的小丫頭,穿著一身連身的卡通睡衣,從頭到腳裹成一只黃澄澄的東西。
這玩意看著多別扭,連腦袋上都有兩個大耳朵,活了三十二的唐子皓,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東西,“你穿的叫什么?。俊?br/> 童畫自得其樂地搖了搖睡衣上的尾巴,“皮卡丘啊?!庇职l(fā)現(xiàn)唐子皓一臉看智障的神情,小丫頭干脆轉(zhuǎn)身,“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我們本來就有代溝?!?br/> 這句話,再次像蜜蜂的針一樣,蟄了一下唐子皓的心。他們之間這十幾年的距離,是他無法隨便追上的鴻溝。
陳姐則在一邊寵溺地看著童畫,“夫人,和您說過多少次了,洗完頭部能立刻戴著帽子,要把頭發(fā)吹干?!闭f完,陳姐一把將童畫腦袋上帶的帽子扯下,那了吹風(fēng)筒幫她吹干頭發(fā)。
這一幕看著唐子皓的眼里,男人的眼尾有些泛紅,往常冷硬的眸子里,不經(jīng)意間已爬滿了柔情。這大概就是家的感覺吧,能讓人忘卻外界所有的繁雜,能讓人暫時放下所有的不安,在一個可以安息的地方,躲避所有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
陳姐幫童畫吹好頭發(fā),又柔聲道:“廚房里煮了你最喜歡的湯圓,快可以吃了。”
“耶,我就知道,陳阿姨對我最好了?!蓖嬤吪苓吿鶑N房跑去。
見她不在這里,唐子皓也道:“我也想吃湯圓?!?br/> “沒你的份。”陳姐不滿地道。到現(xiàn)在都沒辦法搞定夫人,白瞎了這張好看的臉!
到睡覺的時候,唐子皓一直不做聲地,跟在童畫的身后上了二樓。
主臥門口,童畫兩手一攔,“叔叔,這是我和我丈夫的房間,我不希望有其他的男人進來。”
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要和丈夫之外的陌生男人保持距離。
唐子皓邪魅一笑,欣長的身量往門邊一靠,痞里痞氣地說:“那我要是想進去呢?”
童畫兩眼一番,豪氣地道:“那就從我尸體上踏過去?!?br/> 唐子皓失笑,小家伙當(dāng)你知道咱們兩個的關(guān)系時,會不會也像現(xiàn)在這樣,表現(xiàn)得這么硬氣?
他已經(jīng)在開始期待,兩個人關(guān)系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了。
這一夜童畫睡得甚好,夢里依稀有一個寬闊的肩膀,可以讓她依靠。他說,他會成為她堅實的后盾,今后不會讓她孤獨無依!
似夢非夢聽到那些話的時候,童畫直接哭了。
醒來后,一摸枕頭,發(fā)現(xiàn)還是濕的。“你就這么缺愛?夢里都能哭?”該死的,不會是chun夢吧?
要死了要死了,都是老表砸惹的禍!一個大男人,平白無故長那么好看干什么,好看就算了,又生得那么大那么壯干什么?不是禍害小女孩嗎?
帶著一肚子對唐子皓的不滿,童畫下了樓,來到餐廳,“陳阿姨,叔叔呢?”
共同住過幾天,童畫深知唐子皓的作息。每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醒了。晚上她去睡覺的時候,他也還是醒著的。他是那種特別自律的人,沒理由換了個地方就賴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