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幡通知了去宮內(nèi)醫(yī)院要小心之后,就折返離開了皇居,看著二重橋下映照的一片火海,雖然擔心葉山還有源賴光的安全,但也沒時間再停留。
開著黑色的皇冠來到了千代田區(qū)一處偏僻的角落,矗立著不知道已經(jīng)廢棄了多久的倉庫,旁邊已經(jīng)長滿了雜草還有爬山虎。
耳邊盡是蛙聲與蟲鳴,顯得十分寂靜,卻讓他隱隱感受到一股殺機。
下車,將腰間雙刀拔了下來,好死不死備用槍也給怪力女砍壞了,他暗叫悔氣,結(jié)果一走神,有銀光劃過夜色,帶著凌厲的速度朝著他殺來,八幡下意識撥開,錚地一聲金屬共振,飛行物被打落在地上,才發(fā)現(xiàn)是一柄樸實無華的鋒利小刀。
果然,他想起了那天快要斬殺安井虎徹的時候,干擾他的飛刀。
“什么年代了還玩飛刀,你還能快過子彈不成?你不知道我二刀流最擅長的就是砍子彈嗎?”
他在這片寂靜中高聲說話,話雖然傲慢,但眼中卻露出謹慎的神色,此時他握刀的手筋有些酥麻,這人的飛刀遠沒有八幡口中說的那么不堪。
忽地,左邊暗處的草林傳來一絲動靜,他瞬間踏出第一步,結(jié)果卻是另一邊射來兩柄飛刀。
錚、錚,等他險之又險拍開兩把飛刀的時候,又是三柄小刀襲來,他猛地翻身打滾離開原地,只是在他的后背留下一道火辣辣的傷痕,三柄飛刀直戳戳地插入土地上,可也暴露了對方的方位。
青年似獵豹般飛身切去,就看到一個瘦高的人影,他右刀橫掃,卻被對方反握的小刀擋住,他左刀自下而上割向人影的臉頰,對方仰頭避過,卻被他的刀掀去了面巾。
清麗的臉龐無悲無喜,喉嚨處有道明顯的疤痕,眼眸中的亮色沒有一般尊星教徒的狂熱色彩。
青年不再猶豫,一套近身短打使力壓制,這女人的飛刀還是很有威脅性,如果被她拉開距離打消耗戰(zhàn),指不定會給她耗死。
顯然這沉默女子的近身格斗技藝遠沒有飛刀那般精湛,很快額頭就滲出了汗水,在狂嵐中如無根孤木,勉力維持。
“原來是個啞巴,可惜了,不然配著你這張臉蛋喊起來必然很有風情!卑酸πχf道。
沉默女子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慍怒,動作稍微停頓了片刻。
“姨媽噠!卑酸ψ匀徊粫胚^這種機會,右手蝴蝶刀即將割斷她的喉嚨,下手狠辣,哪有一點話中的憐香惜玉。
只是,遠處的慘叫奪走了八幡的心神........
這是,雪乃的聲音?!
下一刻,高挑的啞巴女子就格擋開青年的雙刀,一下子躥到密林里面。
八幡微微歪頭,總感到一股違和感,硬要說的話,就是這女人沒有殺意,沒安井虎徹那種強烈到要將他碎尸萬段的殺意。
但現(xiàn)在他更在意的是,為什么雪乃會在這里。
等到八幡沖進廢舊倉庫的時候,就看到了他無比熟悉的兩個女人并排在椅子上,雖然看著沒有受傷,但雪乃的眼眸中透露出驚恐。
“喂,沙希.....雪乃,你們沒事吧?”
見兩人的嘴巴被封上,八幡撕開了她們嘴上的膠布,就聽到雪乃用急促的聲音說道。
“快點切開川崎同學手上的繩子和綁在身上的金屬線帶她出去,這里一會兒就要爆炸了!
八幡看到兩人身上都被系上了金屬絲,手上被麻繩綁著,而金屬絲連接著遠處的倒計時器.....是炸彈,他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