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宮云鷹一時間還沒有暈厥過去,反而因為腹部的疼痛變得更加清醒,臉上的表情都痛得扭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
八幡的手握著刀:“你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操弄他人的性命而沒有人膽敢抵抗你,所以現(xiàn)在才會這么「新奇」?”
“你死定了,那個叫由比濱結衣的婊子也死定了,我要.....啊啊啊啊啊啊.....”
四宮云鷹哪怕這種時候都還沒服軟,而是繼續(xù)堆狠話,唯獨這點讓八幡有些佩服,真不知道這樣的傻大膽是怎么教出來的。
“你還是別說話比較好哦,胃肺肝腎膽腸,我一不小心激動了,可能就將你的心肝寶貝全部攪在一起。”
八幡的眼中生出兇戾。
“不要?。俊边@時,不遠處跑來了并肩黑發(fā)的赤目女子。
四宮輝夜喘著氣,似乎是急急忙忙跑過來的,看了一眼在地上同樣受傷了的早坂愛,忍不住擔心,現(xiàn)在卻沒辦法理會。
“你過來也是來通知我,已經(jīng)抓了我哪個女人讓我放了你哥哥么?”
聲音中充滿了嘲弄以及冰冷徹骨的寒意,四宮輝夜還是第一次知道眼前這個她印象中喜歡搞怪而且總是笑著的青年,一旦冷淡起來,會有多么傷人,輝夜的心中沒由來得疼了起來。
盡管倆人是競選對手,以往的交鋒也是她吃癟居多,總體來說輝夜還是十分享受這種棋逢對手的過程,哪怕沒有最大依仗雪之下家的支持,白首空身也絲毫不懼怕四宮家的名頭,和她打得有來有回,單純是這點,就足夠讓輝夜對他刮目相看。
“我....我一早收到了云鷹要對你不利的消息就讓雪之下雪乃跑去找那個叫結衣的女孩,她很快就會打電話過來?!?br/> 四宮輝夜強行淹沒自己的心思,帶著平和的語氣說道。
八幡笑了笑,刀柄在四宮云鷹的腹部反復撥弄:“我說,不是這個問題吧,結衣的安全很重要,但是有些事情,更加重要?!?br/> 但一切都到了今天為止,因為四宮云鷹出手破壞了游戲規(guī)則,觸及到了雙方的底線。
或許對其他人,四宮家將規(guī)則破壞了就破壞了,但名為比企谷八幡這個青年,有些特別。
“也不是只有你四宮家敢破壞規(guī)則,別人就沒有魚死網(wǎng)破的勇氣?!?br/> 八幡說話的時候,都帶著兇戾的血腥氣息,他不知道是不是背后有千葉的人慫恿四宮云鷹過來,但今天的事情無疑是一種試探。
假若他服軟了,后續(xù)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場外招數(shù)。
可是他,一次都賠不起。
轉眼間,八幡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了出來來電顯示寫著雪乃的名字。
「八、八幡君,我現(xiàn)在在雪貓,現(xiàn)在正在和結衣在一起,她很好,沒有任何事,結衣,過來跟八幡君說一聲,他很擔心你。」
雪乃的聲音也是微微喘氣,似乎也是全力趕到雪貓確認結衣的安全。
「呀哈羅,小企?!菇Y衣心情很好說道,確實不似受傷了。
“呀哈羅,你手機現(xiàn)在在我這里哦?!卑酸Υ丝痰膽B(tài)度簡直與前一刻的冷峻完全不似一個人。
「啊,騙人,為什么會在你那里,昨天我上班的時候手機被人偷了去呢,不過你找回來了啊,那太好了。」結衣嘻嘻嘻地笑著說。
“還是那么粗心大意,也不怕發(fā)生什么意外?!卑酸е岷偷穆曇糨p斥。
「別罵了別罵了,再罵孩子都傻了,你現(xiàn)在在千葉?正好小雪也過來了,我們今晚來做壽喜燒吧?!菇Y衣心情更加愉快了。
“好是好,不過你只能等著吃,讓雪乃下廚?!卑酸φ{(diào)侃道。
對面的結衣又是哇哇哇地表達不滿,然后八幡讓結衣將手機還給雪乃。
「八幡君,我.....等你回來。」雪乃沒有說他不要沖動,而是將事情完全交給他處理,不妨礙他的決定。
“等我回去?!鼻嗄隂]有多說什么,直接掛了電話。
“由比濱小姐安全了,我想一切都還有商量的余地。”四宮輝夜說道。
八幡扯了扯嘴角,四宮云鷹已經(jīng)開始失血而精神渙散,可依舊用狠毒的目光瞪著他。
“你能夠控制四宮云鷹的行動?不能吧?!?br/> 八幡輕輕地戳破了輝夜無用的勸說。
盡管都身為四宮家的直系子女,但是帶把的本來就比輝夜這個女兒天然具有話語權和權威性。
更不用說輝夜不過就是個妾室生的庶女,在四宮家這種陳腐的家系,無比看重名義。
所以四宮云鷹能夠“為了”輝夜肆無忌憚地找八幡麻煩,踩過底線,哪怕今天只是想要對他極限施壓,讓他退出議員競選,可又有誰能保證哪一天,他不會真的對結衣她們動手?
“我........”
四宮輝夜不由得沉默了起來,她確實不能把控哥哥的行動,甚至連四宮云鷹要介入她的選舉,她也只能被動地接受。
“說到底,還是我太弱了啊?!?br/> 八幡感嘆道,然后不復剛才電話時的溫情。
但下一刻他的話又變得無情:“我已經(jīng)讓傭兵團血洗四宮家,我不知道你四宮家的防衛(wèi)怎么樣,無論成與不成,此刻起到十個小時之后,雪之下家就會全面撤出霓虹,到了國外,你四宮家可以找殺手報復我,我也會繼續(xù)找傭兵團繼續(xù)刺殺你們,只要有錢,總會有不要命的,也就是看最后,到底是誰先死清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