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煞我也!!好狂妄的小子!本王就成全你——”
狂暴怒吼,黑色妖風(fēng)分出一道,不多時直接化作一個鱷頭人生的披甲悍將。
一雙豎瞳赭石眼兒看著魏昊,一把鋸齒鱷尾刀手中緊握,只是站在那里,就嚇得諸多守城軍民魂兒也發(fā)顫、肝膽哆嗦。
“老忽律,千萬小心??!”
“老鱷,莫中了激將法!”
那鱷魚大王哪里管那許多,掃了一處崗哨,于陣法之外站定,來回踱步巡弋,雙目就這么盯著魏昊。
朋友的勸說根本只當(dāng)放屁,它更是開口叫囂:“俺老鱷渾身是寶,那廝赤手空拳,俺便不信他有這般本事!來戰(zhàn),魏昊,來戰(zhàn)——”
好一條大鱷,怕不是三丈三的身量三丈三刀,只這么陣前叫囂,也著實讓五潮縣軍民知曉,什么叫做一代妖王!!
尤其是那些前來支援五潮縣的外地官兵,這光景都是嚇得渾身哆嗦目瞪口呆,再不敢自詡能跟妖魔斗高下。
本地的好漢雖然也是驚恐萬分,決計是沒見過恁大的妖魔,可還是強打精神,期盼著魏大象再現(xiàn)神通!
“那妖王真是凡人所能抗衡?”
“若無除妖人,我等凡胎肉體,如何抵擋?”
“我的天爺,這等妖魔如何能斗,手里的家伙只怕連個豁口都砍不出來。”
“五潮縣的弟兄,你們當(dāng)真受過這等大難?如何逃得妖魔之口的?”
城頭各部都是心思混亂,之前汪伏波細細布置,不少外縣來的官兵都還頗有怨言,都道汪縣令膽小如鼠,做這等細致活兒。
現(xiàn)在看來,還是自家道行淺了,汪縣令……能人啊。
再看城頭城下的布置,總覺得這里少了符文,那里缺了陣法,唯恐妖魔放個屁都把自己給崩了。
然而下一刻,不等五潮縣將士說話,一道身影沖出護城的陣法,對著那大鱷就是一斬。
轟?。?br/>
一刀斬出,魏昊雙臂如虬龍大蟒,肌肉瞬間暴漲,只一刀,砍得大鱷格擋同時,直接雙腳陷入地面三尺。
城頭看去,遠處地面宛若蛛網(wǎng),大鱷高舉三丈三的奇門兵器格擋,卻不像是它嘴上說得那般輕松。
雙腿屈膝,那是受了多少力道,才會這般模樣。
“好——”
大鱷不愧是妖王,被這一斬斬出了氣勢,渾身妖氣爆發(fā),竟是一道道黑里帶紅的青色妖氣。
轟!
轟轟!
魏昊根本不說話,雙臂掄起戰(zhàn)刀就是狂砍,一刀接著一刀,看得火光四濺風(fēng)雷大作。
一人一妖,一個猛砍一個猛擋,竟是直接拼著氣勢蠻力,誰也不肯松懈。
咣!咣!咣——
又是三刀,大鱷竟是被砍得地陷一丈半,整個龐大身軀,都要陷進去一半,妖風(fēng)中頓時傳來聲音提醒:“老忽律,小心沒了騰挪的地方——”
得了提醒,大鱷猛然反應(yīng)過來,“嘿”了一聲,用力格開魏昊的又一猛斬,當(dāng)時是,魏大象氣勢如虹,鱷妖王拼力招架。
咣!!
這一擋,擋得風(fēng)挺云消,竟是空氣震蕩現(xiàn)波紋,一擴三十里。
如此這般大動靜,慢說是城西,就是城南城北和城東,都是無數(shù)妖魔軍將在窺視。
大鱷就地一趴,猛然一掃,巨大的尾巴并不笨重,反而極為靈活迅捷,只這一掃,凡夫俗子來了,那是當(dāng)即一命嗚呼魂歸黃泉。
可魏昊卻是生猛無匹,做出了一個讓觀戰(zhàn)汪伏波心臟都驟停動作,他竟是直接伸手擋住了這一掃,“當(dāng)”的一聲響,洪鐘大呂九鼎碰撞,怕不是就這等動靜!
“嗯?!”
大鱷根本沒想到,自己這兇狠無比的一掃,那是帶著神通妖力的,凡胎肉體敢來格擋,就就是送死!
其中厲害,不知它名號的,決計不曉得關(guān)節(jié)。
這鱷尾除了萬兒八千斤的重量,那是鱗甲勝鑌鐵,內(nèi)中藏鋒銳,上頭每一片鱗甲,都是百年難得的利器,普通甲具到了跟前,就是豆腐一般稀碎。
可魏昊當(dāng)真是一顆英雄膽,能常人所不能,不但一手拿住了斷金碎石的鱷尾,更是一抬手,劍囊化作“劍衣刀榼”,從中飛出一把厚背劈柴斧,對著尾巴就是一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