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我很樂于助人。我拿起男人的手機,用鬼氣遮擋住屏幕上的亮光,找到最近通話,很正義的給男人的老婆播了過去。首戰(zhàn)失利,沒接。面對這樣頑固不化的人,我們就要用愛感化她,我伸張正義的再次撥打過去。
“喂?又怎么了?趕緊給老娘滾回來。”標準悍婦嗓音。
.......無聲
“喂,你倒是說話啊,出車禍了還是車子拋錨了?”
此時車后座風光乍現(xiàn),聲音不絕于耳,不乏對悍婦的詛咒聲,“我家那只母老虎,脫光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會看她一眼。”
我相信男人的這句話一字一句隔著手機全都能傳達到電話那頭。
果然,聽電話那頭停止了詢問,我賤嗖嗖的摁下請求視頻通話,將手機放在有利位置,拿過鑲鉆的手機,給劉能打了過去。來一趟陽間還能做一次好事,正義感油然而生。好人胡一把,不對,好鬼胡一把。
劉能這次接電話的速度異???,我順利的用超聲波將自己傳達到劉能面前。只是哪里不對!
劉能躺在自己的出租屋內,臉上貼著不少于五個創(chuàng)可貼,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見我來了,沒有咋咋呼呼,不像他的做事性格。
我本想和他分享剛才捉奸的事,看他這德行,我收住笑臉?!皠⒛?,你這是怎么了?咋還這奏像。”
劉能摁斷還在通話的手機,摸摸自己的臉,倒吸一口氣,“現(xiàn)在地攤不好干,城管天天堵,三天兩頭被沒收家伙,三爺還要攤位費,不給就打,賺不著錢?!?br/> 三爺這個人我并不陌生,是這一片地攤的地頭蛇?;钪臅r候和劉能一起擺地攤,每個月一號準時收地攤費,不給就掀攤,也被打過幾次,大部分攤販都是外地人,一致選擇息事寧人。
“劉能,起來出攤?!蔽医械?。
“起來毛,我哪有錢給三爺攤位費?!眲⒛懿粌H沒起來,還把被子蓋上了。
我抬腿一腳踹向劉能,奈何我是只鬼,自己差點仰頭躺在地上,我穩(wěn)定住身子解釋,“城管我管不了,地頭蛇我還能幫幫你,保證以后他再也不敢要你的地攤費?!?br/> 劉能是把錢愛到骨子里的人,聽到我這句話,從床上坐起來,“真的?你真有辦法?”
“走起!”我自認為很有大家風范。
劉能迅速從床上爬起來,穿上大褲衩子,登上拖鞋,出門去公共衛(wèi)生間洗手,這一點我有必要說明一下,劉能只能用一句話評價,是個好人。每次出攤他會把手洗一遍,把自己吃飯的家伙刷的干干凈凈,實際上自己邋里邋遢找不到女朋友。
一切準備完,劉能肩頭扛起百十斤的箱子,一手拎起煤氣罐兒,走出出租屋,輾轉了兩次,把東西搬到一輛二手的三輪車上,一個大挎,跨上三輪車,沖我勾勾手,“上車?!?br/> 我飄向三輪車,坐在眾多東西旁的空位子上,以往活著,劉能裝車的時候都會給我留個位子。
十幾分鐘,到了他要擺攤的目的地,朝我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猶豫?!靶『氵@樣做會不會犯法?”劉能對我的稱呼永遠沒有定義,想叫什么叫什么。
這句話聽得我熱血沸騰,不枉我們在十幾歲吃住在同一屋檐下,一起闖過來的兄弟,就沖這句話,敲骨灼身地獄算什么?“沒事,胡爺爺我現(xiàn)在是獵魂師,陰司的法律對我不起作用?!蔽疫@話說的倒是痛快,誰知道獵魂司的懲罰會不會更加慘無人道。
劉能見我這么說,興奮的搬下車上的東西,安置到自己滿意的位置上,開始做生意。
后半夜客源雖然少,趕上節(jié)假日也能賺個兩三百。劉能有自己的辦法吸引客源,有買有送,價格不變,送的東西免費,其他攤位也不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