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再吭聲,上了二樓,進了女鬼所在的房間,屋子里母女倆正收拾東西,看起來是準備常住。
一哥走到女孩身邊,用手從女孩眼前抹過,女孩當(dāng)即放下手中的活,坐在床上,目光呆滯。
一哥一揮手,長袖閃過一抹銀光從女孩額前擦過,以我能見的速度,女孩額頭眉心處冒出一滴血,一哥伸手抹過,那滴血出現(xiàn)在一哥的指尖,我察覺到一哥嘴角揚起一抹的笑,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嘴唇,血吸進嘴里。朝我瞟了一眼,“只幫你一次,下不為例?!鄙硇我婚W,消失在別墅內(nèi)。
女孩則是揉揉眼睛,摸著自己的眉心,沒有察覺到不適,繼續(xù)做自己手頭上的事。
一哥這是放過女孩了嗎?我飄出別墅,一哥早已沒了蹤影。
我揣著這么多鬼幣,一只鬼不安全,沒去打擾劉能,直接回了陰司。
在鬼界堡城池外圍,掛著兩盞大燈籠格外顯眼,這是誰家娶親還是過壽,這么大排場。我飄進鬼界堡,鬼界堡內(nèi)秩序依舊,只是在眾多攤位中多了幾支賣燈籠的攤位,就連一部分店鋪門口也掛起了燈籠。
疑惑了一路,我飄進貧民區(qū),豆腐坊門口也掛起了兩盞白燈籠,燈籠上寫這‘豆腐’二字。我這才出去一晚上,燈籠就侵占了陰司。
我飄向豆腐坊,朝著店里忙碌的大羅問道,“你怎么還掛起了燈籠?!?br/> 回答我的并不是大羅,而是買豆腐的鬼,“陰司一年全白,一年全黑,再過幾天就黑了,在陰司里有四種顏色,除了我們能見的黑白灰之外,還有一種紅色,除了彼岸花之外,就是燈籠,黑天的鬼界堡,是陽間夜景不能比的。”
“是啊,眼看就要到紅燈會了,又要熱鬧嘍?!?br/> 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什么是紅燈會?那為什么都掛著白燈籠。”
“別看燈籠是白的,天一黑,這燈籠就是紅的,陽間有春節(jié),陰司有紅燈會,哪個規(guī)定死了就不能熱鬧了?!?br/>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甚是歡暢。
不知誰扯到了豆腐坊上面,“大羅,你倒不如自己開豆腐坊單干,你這樣跟打工有什么區(qū)別,胡一把也不插手小店的事,等著吃閑飯。”
有鬼打斷他的話,指指我,小聲提醒那鬼我的存在,那鬼面色尷尬,不好意思的朝我笑笑。
大羅在豆腐坊里搖搖頭,“不管做人還是做鬼,都不能忘本,我大羅沒本事,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真要我支起攤子單干,我應(yīng)付不來,你別看我忙,但我不發(fā)愁,出了事有胡哥頂著,賺點小錢夠花就成?!?br/> “我們街里街坊住這么久了,大羅什么性子我們都知道,不坑不蒙,老實人,依照他的性子,沒有胡一把豆腐坊,現(xiàn)在可能還是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主,這多虧了遇上貴人了?!?br/> 大羅抄起一塊豆腐遞給排在最前面的鬼,笑說:“你這話就說對了,我遇上貴人了,我腦子笨,但我老實,老實到壞人都不好意思坑我。”
距離我最近的一只女鬼一驚一乍朝我大叫,“哎,胡一把,紅燈會可是商戶發(fā)財?shù)闹匾獣r刻,聽大羅老夸你,你托托關(guān)系在紅燈會上要個攤位,保準你收益翻倍?!?br/> 女鬼說完,立刻有人打斷她的話,“你一個女鬼懂個屁,紅燈會上,多少商戶削尖了腦袋搶攤位,別說最顯眼的位置,犄角旮旯的小攤都是有十幾年開店史?!?br/> 我皺皺眉,聽他們的扯閑篇的口氣,腦瓜里迅速得出結(jié)論,紅燈會是個不錯的商機。
“大羅,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這個布包你給我看著?!蔽覍⑸砩系墓韼诺囊路樦翱谌诉M去。
“帶點豆腐去?!贝罅_客氣道。
我擺擺手,“不用。”這點豆腐還不夠安保軍塞牙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