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帥脾氣本來就很火爆,聽我這么說從蒲團上站起來,握著拳頭朝我打過來,我故作意氣用事和周帥扭打成一團。其他信徒認定周帥是撒旦魔鬼,紛紛上手毆打周帥,我沒攔著,一是條件不允許,二是我想打周帥很久了。
信徒人數(shù)多,周帥很快要敗下陣來,眼看周帥寡不敵眾,不能讓周帥被抓住,他要是被抓住,不死也殘,我還怎么指望他照顧我媽。
我看準形勢,瞅準機會,卯足了勁朝他撲過去,我的力道很大,直接將周帥撲倒在門口,其他教徒怔怔的看著我,不敢?guī)兔?,我象征性的揮舞拳頭,給周帥反擊我的機會。
周帥不算太笨,一拳頭打在我鼻子上,我整個人一陣眩暈,周帥把我翻到,起身朝我踹了一腳,拉開門朝外跑去。大教主沒吩咐人追他。
其他教徒從地上扶起我,大教主走到我面前,看了幾秒鐘,對其他人吩咐,“收拾東西趕緊走?!睕]對我說一句話。
我這么做無疑是在冒險,大教主本身就對我持懷疑態(tài)度,現(xiàn)在又鬧出這一出,讓他更加懷疑我,可是沒辦法,我不能讓周帥冒險。
大教主首先下樓,留下我們搬東西,劉能湊到我身邊,巴掌扇過我腦門,“行啊小子,我們一直沒發(fā)現(xiàn),讓你個愣頭青喵著了?!?br/> 我嘿嘿一笑,“沒啥,我就是偷摸看見他了。”
劉能推給我一摞蒲團,“夸你兩句還上道了,干活?!?br/> 我跟著其他信徒把東西搬運到廠子門口停放著的兩輛面包車上,東西本來就不多,很快裝車完畢。等了許久大教主才從廠子里出來,身后跟著小濤,小濤帶著一個黑色鴨舌帽,帽檐壓得極低,身上背著個大背包。足以證明,小濤被大教主安排到了其他棟樓,可沒看見小濤他哥哥,難道是被送去醫(yī)院了?
大教主點名讓幾個信徒和他一輛車,我們剩下人和小濤一輛車。按理說大教主最大,應該坐在最前面,可他選擇了后座,我懷疑他怕監(jiān)控照到他。不知道為什么,大教主很著急,連取行李的時間都不給我們,以我盯梢這么久以來,小事不足以讓大教主這么慌張,這回是遇上大事了,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被警察逮找了。
車使離市區(qū),越走越偏僻,最后全是土路,左拐右拐,坑坑洼洼,走了將近三個小時,車子才停下,所處的位置在群山之中,雖然山不高,對我來說也夠偏僻的。
大教主下車前后檢查了一遍后,招呼我們下車,我看到不遠處有一大片水,修建有堤壩,應該是一座水庫。加上小濤此時淚眼婆娑,不斷抽泣,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可能預料到了小濤的背包里裝的是什么,能讓大教主這么慌張,能讓小濤這么傷心,原因只有一個,背包里是小濤他哥哥。
大教主讓我們在水庫堤壩上站成一排,握著自己的十字架潛心禱告,其實沒啥禱告,就是一段經(jīng)文,來回的念,念到惡心還要念。
打發(fā)完我們,大教主從小濤懷里搶過背包,不顧小濤反對,系上一塊大石頭,招呼他信任的幾個人把背包丟進水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