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叫胡一把?名字也不怎么樣嘛?!贝采系母墒S刺的說。
我看干尸的動作很遲緩,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威脅我的東西,我瞅準(zhǔn)門口,撒丫子就跑。
‘嘭’門自己關(guān)上了。
‘嘭’我撞門上了。
“小子,不作死就不會死?!备墒目跉飧涌裢?。
我這暴脾氣,我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床上的干尸,“你他娘的活膩歪了,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卸了你?!?br/> “小子,你聽過一個故事嗎?”
“你他娘哪那么多廢話。”
“一個年輕人搭乘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車,他發(fā)現(xiàn)車上全是死人,后來被一個好心的女鬼救下了車,你知道女鬼跟他說了什么嗎?”
這種老掉牙的故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直接回答,“這些就沒有人和我搶你了?!?br/> 我心里咯噔一聲,醉翁之意不在酒,干尸將末班車比擬這些房屋,而這些房屋里住的都是死人,那個像獨(dú)享的人的女鬼就是—干尸。
“哎,我是魂魄,不是活人,應(yīng)該對你來說沒啥用吧?!蔽冶е唤z僥幸心理問道。
干尸將頭轉(zhuǎn)向我,每動一下,骨骼咯咯直響,“是沒啥用,但我不介意你留下來給我做個伴,你既然進(jìn)了屋子,就放棄出去的念頭吧?!?br/> “什么意思?”我忙追問。
干尸別過頭,打了聲哈欠,“天亮了,我要睡了,你有什么問題晚上再問?!?br/> 話音剛落,我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面柔軟的玻璃,如何擊打都沒用。
白天的時間長度和陽間如出一轍,經(jīng)過了中午,又到了下午,直到天色近晚。
我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拿那層玻璃一點(diǎn)辦法沒有。
‘鐺~’一聲鑼聲響起,伴隨著一個打更聲,“天干物燥,小心火燭?!?br/> 床上的干尸聽到打更聲,不借用任何外力從床上坐起來,張嘴打著哈欠,起床走向我這邊,拿下掛在墻上的衣物穿上,在鏡子面前照了老半天。
天知道一具骷髏架子有啥好照的。
在打更聲漸遠(yuǎn)后,我從被我撕掉窗簾的窗口看到外面燈火通明,耳畔紛紛擾擾的叫賣聲不絕于耳。
干尸在鏡子前丑了老半天之后,朝我勾了勾手指頭,示意我走向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真的邁開了步子,之前阻隔我的玻璃也一消云散。
我走到干尸面前不明所以的看著它,真他娘的難看。
干尸伸出爪子捏住我的下巴,左右打量,“嘖嘖,這模樣還過得去,就不知道能不能值個好價格?!?br/> “你要干什么?”
“小子,去沒去過陽間?”
我能承認(rèn)自己去過陽間么?當(dāng)然不能,我傻乎乎的搖頭。
干尸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條項(xiàng)圈,套在我脖子上,項(xiàng)圈上還刻著歪歪扭扭的字。然后趾高氣昂惦著我胸前的項(xiàng)圈說:“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隸了,走著,帶你去陽間轉(zhuǎn)一圈?!?br/> 陽間?這里能通向陽間?據(jù)我所知,只有陰司一條通往陽間的路,那這里就屬于偷渡嘍?
“怎么,你不反駁一下嗎?”干尸見我不反對做它的奴隸,好奇的問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