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歡嘴里含著湯匙,手里握著一盅來歷不明的甜粥,眼睛四處亂轉(zhuǎn),每次不小心掃到靈云子那張冷臉的時候,都哆嗦一下,然后轉(zhuǎn)移陣地。自從她醒過來之后,靈云子就寸步不離,不過他現(xiàn)在看齊歡的眼神就跟看階級敵人一樣。
“師叔。”
“在?!饼R歡趕忙露出討好地笑容。
“把粥喝光。”
“額……這個……我一會兒再喝?!边€喝,再喝她肯定會得糖尿病,也不知道誰這么損,看她生病還這么折磨她,這還是甜粥么,里面放的不是一碗糖精吧!
“喝光!”
“是?!蹦笾亲哟罂诠嘞氯?,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不小心說出來自己是差點(diǎn)被法寶給吸干了,靈云子當(dāng)時的表情比雷公還恐怖。
自古以來就沒有修真者會蠢到齊歡這個地步,你丟人也就算了,還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靈云子沒一個巴掌給齊歡拍到地底下絕對是因?yàn)樗摒B(yǎng)好,估計(jì)這事兒就算是虛空子知道了都得讓齊歡去面壁個十幾年的。
也正是因?yàn)辇R歡這么一說,大家的注意集中到她身上去了,至于他們是怎么嘲笑齊歡乃至整個青云派的,其慘烈程度已經(jīng)不足為外人道了,以至于所有人都忘記了那個差點(diǎn)將齊歡吸干的法寶撕空綾。
看齊歡喝的那么痛苦,靈云子走了過來,板著臉問道,“很難喝么?”他親自做的補(bǔ)血甜粥,應(yīng)該……不會太難喝吧。
齊歡翻了翻白眼,將手里的瓷碗推到他面前,揚(yáng)揚(yáng)下巴,這是人喝的東西么!可惜齊歡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沒敢說出來。
盯著里面剩的粥底,靈云子數(shù)次想要伸手,最后還是縮了回去,說實(shí)話,他對自己的廚藝也沒什么信心,還是算了吧。
“對了,東源的比賽結(jié)束了么?他贏了么?”
靈云子神色古怪地看了眼齊歡,“沒有?!?br/> “什么?!他沒贏,不會吧,連選拔賽都沒贏這怎么可能!”齊歡驚叫起來,除了那個墨夜之外好像沒人能夠?qū)Ω兜昧藮|源吧,而且墨夜的修為還沒有東源高,要說比拼起來,贏面比較大的應(yīng)該是東源才對??!
“他是在總決賽的時候輸給墨夜的。”
齊歡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一小睡竟然過了五天,等她醒過來的時候什么都結(jié)束了,許多門派的弟子都已經(jīng)回去了,要不是齊歡一直昏迷,靈云子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回到青云山去了。
“那個墨夜……這么厲害?”想到墨夜,齊歡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那個人總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嗯,非常厲害?!膘`云子會這么評價(jià)一個人,就意味著墨夜的確是強(qiáng)悍到了一定程度,就連東源都沒有得到過靈云子如此評價(jià)?!安贿^,這個人很邪性,如果是修魔者定然是一代梟雄,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