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燈明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中午一點。
波爾森市一家公立醫(yī)院。
他躺在病床上,一個獨立的病房,瓊斯梅迪就在他的身邊,坐在一張凳子上。
“你醒了,頭兒!”
瓊斯梅迪驚喜的叫道。
屠戈登布也在,他被一副手銬拷在窗邊,見王燈明醒來,急忙說道:“王警長,你醒來了,你醒來了,醒來就好,要不然,瓊斯梅迪會殺了我的,真的,她,她瘋了,昨晚她她她把我拷了,說,你要是死了,她就把我槍斃,警長,你讓她趕緊松開我?!?br/> 王燈明一見,想笑,可剛笑了一下,立馬感到心口劇痛,肋骨也痛,一瞬間,一陣冷汗冒出來。
“你別動,也別笑,你的肋骨斷了一根,還有三根有裂痕,胸骨也有裂痕的,你全身的骨頭都不怎么結實,別亂動。”
昨晚打急眼了,現在看來,他的傷情比昨晚判斷的要嚴重很多,骨頭有裂痕,斷了,沒事,可以修養(yǎng),恢復,主要是內傷,他的臟腑受到嚴重的沖擊,內出血引起了昏迷,好在搶救及時,才沒拉下什么后遺癥。
“瓊斯梅迪,你把他放了吧,搞啥呢?!?br/> “他是兇手!你完蛋了,他就是兇手,這個該死的蠢貨!”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放了他?!?br/> “不,事情沒完,沒完,你為他差點命都沒了,不能這么放過他,說,你跟警長說,你昨晚下了多少?”
王燈明一愣,問道:“瓊斯梅迪,啥意思,你的意思是下注了多少?”
“沒錯,昨晚你都快完蛋了,這個小丑還那么高興,興高采烈的,我訛出來了,昨晚,他下了八十萬美金!”
“八十萬,怎么了?那是他的事情。”
瓊斯梅迪抽出手槍,說道:“警長,你不知道,昨晚就他一個人賭你贏,賠率是一賠八,八十萬乘以八,就是六百十四萬,混蛋,你當我們白癡啊,你就給二十萬給我們,那是我聽到的最愚蠢的事,你居然敢耍我們,你這個卑鄙的鳥人,說,王警長差點就被打死了,你倒好,警長,你說,這事該怎么辦?”
嗯哼?
王燈明心里也不平衡了,也是,老子差點就完蛋了,你他娘的,六百多萬,就給二十萬,是不是太那個了一點。
他咳嗽兩句,這是真咳,咳出來的東西,帶著血。
“頭兒,頭兒....”
瓊斯梅迪趕緊給他輕輕的撫背,給他遞紙巾。
王燈明是有想法之后,激動的。
“老大,是不是這樣啊?!?br/> “是的,老大,我想好了,我再給你們二十萬!”
“神馬?!”
瓊斯梅迪手槍頂在他的腦殼上:“記好了,我已經將你列為襲警的惡人,你為了報復王警長上次對你的毆打,你就找人襲擊王警長,你......”
“嘿,嘿,小妞,不能這么訛人的吧,不能吧?”
“不能,信不信我現在就崩掉你,信不信!你沖你襲警一條,我就有理由毫不猶豫的斃掉你,信不信?”
手槍的扳機咔噠聲傳到了屠戈登布的耳朵里。
“王警長,老大,那就六十萬,六十萬!”
瓊斯梅迪撿手槍又送進一步。
“這么少,這么少,離我想的可是差太多了!”
“好好好,每人六十萬,我欠人家錢,三百多萬那,除了本金,我就掙錢了一百八十萬,見者有份,一人一份,六十萬,六十萬!如果我撒謊了,撒旦收了我!老大,你倒是發(fā)句話呀?!?br/> 從瓊斯梅迪把槍開始,王燈明沒阻攔,就是那么審視著屠戈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