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密集的腳步聲在六米多寬的巷道中不斷傳來回音。
十幾個軍人把姜哲兩人圍在中間,沿著巷道斜坡一路向下走去。
兩側(cè)墻壁上,每隔十幾米有一盞昏暗的應(yīng)急燈。
足足走了十分鐘后。
終于走到了巷道盡頭。
一道三米高,三米寬的鐵門橫在眼前,周圍墻壁上一人高的位置。
是如同機槍碉堡一樣的射擊孔。
數(shù)十挺重型機槍指著巷道來處。
叮叮叮---
其中一名軍人按下了墻壁上按鈕,鐵門嘎吱一聲打開。
“進去!”
命令下,姜哲和杜雪穿過鐵門走了進去。
門后邊依舊是一條通往地下的巷道,只不過窄了很多,只有兩米寬。
兩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打著哈欠。
有些不滿的看了姜哲一眼,“把胳膊伸出來?!?br/>
“干嘛?”
身后的杜雪愣怔的問道。
“廢話,當然是抽血化驗了,萬一你們兩個已經(jīng)喝過雪水了呢?”
其中一個有些不耐的說道。
“壞了!”
姜哲心里咯噔一下。
他沒有想到軍方會這么快搞出了基因病毒測試藥劑,前世的時候,最少還得半個月時間。
時間線上的有些事情因為他而發(fā)生了改變。
最關(guān)鍵的是杜雪被感染了。
果然。
一分鐘后,一個白大褂陡然跳了起來,如兔子一樣竄到一名軍人背后。
指著杜雪大喊:“她,她感染了【生命黑光】。”
嘩啦,話音剛落。
四周十幾個軍人舉起了手中的突擊步槍。
姜哲早已跨步將杜雪擋住。
“嗨,嗨,大家不要沖動?!?br/>
姜哲舉手示意自己沒有危險。
為首的軍人瞪了姜哲一眼,“讓開小子,你是不是要攔著我們?”
“兄弟們,不要沖動?!?br/>
姜哲說話間,從口袋里掏出一包華子然后遞了過去。
末世里。
要說什么能最快拉近兩人的關(guān)系,那一定是煙,或者酒。
“這沒用,不想和她一起被關(guān)起來,趕緊讓開?!?br/>
為首軍人接過華子,口氣好了很多。
哧
姜哲給自己點上一根,“哥們,這種情況你們一般怎么處理?”
軍人點上一根煙,猛吸一大口后才幽幽說道:“要么被關(guān)起來讓那些研究員做實驗,要么現(xiàn)在打死扔出去?!?br/>
“好,我說兩句悄悄話?!?br/>
姜哲點點頭,轉(zhuǎn)身一把抱住了臉色蒼白的杜雪。
在她耳邊低語:“什么都別說,最多一天,我?guī)愠鋈?,說到做到。”
杜雪緩緩抱住了姜哲。
片刻后:“我相信你,要是你不來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br/>
嘭嘭!
姜哲輕輕拍拍她后背:“放心,我最不怕的就是鬼。”
挺好的氣氛被這句話打成稀碎。
杜雪狠狠瞪了他一眼,兩人分開。
“哥們,幫個忙,就把她關(guān)起來吧,我不能讓她做個孤魂野鬼啊?!?br/>
姜哲說完,又從背包里掏出一瓶【悶倒驢】遞了過去。
身后杜雪在姜哲胳膊上輕輕掐了一把。
又是煙又是酒。
對面的領(lǐng)隊軍人抖抖肩,“行,看在這個的份上,我會給她安排一個舒服點的牢房。
哥們,不好意思,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順便還安慰了姜哲一句。
杜雪被拇指粗的生鐵手腳銬鎖上。
一群人繼續(xù)朝著地下深入。
姜哲估摸著他們已經(jīng)深入地下有五十多米,終于走到巷道盡頭。
撩開巷道口的厚厚門簾。
一陣低沉的嗡嗡喧鬧聲傳入耳朵。
還有股子混雜了各種味道的污濁氣味鉆到鼻子里。
入眼是望不到盡頭的拱形隧道。
五米多寬的隧道兩側(cè),排著整整齊齊的應(yīng)急雙人帳篷。
這里的溫度比外面的巷道溫暖不少。
從墻壁上的溫度計上,能看到溫度升到了零下十來度左右。
無數(shù)避難者在帳篷前或坐,或交談,或做著各種事情。
不管男女。
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一雙疲憊渙散的眼睛。
偶爾有露出面孔的,、男的胡子拉碴,女的蓬頭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