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雙魚的干勁十足相比,有人的日子卻不那么好過。
這里的“有人”,指的就是那些在厲珣的手底下討生活的可憐打工人。
就連曾銳凱也在私下里和同事們感慨,怎么老板在一夜之間就從笑面虎變成瘋狗了呢?!
很顯然,“瘋狗”厲珣這幾天的心情很不爽,而他不爽的后果就是讓別人也不爽。
于是,開小會的時候有人挨罵,開大會的時候還是有人挨罵。
交上去的項目計劃書永遠都不通過,還會被訓(xùn)得狗血淋頭,而且駁回的理由居然千奇百怪。
“寫得這么籠統(tǒng),太敷衍了!你是準備讓我?guī)湍阊a充嗎?”
“全是廢話,水字數(shù)能讓你賺錢?還不拿回去精簡!”
“內(nèi)容勉強可以?!?br/>
第三次站在厲珣的面前,聽到他說還可以,經(jīng)理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他就又聽見厲珣不悅地斥責:“這個字號太小了,密密麻麻,我看著頭疼!”
老天爺啊,這些細節(jié),不全都是按照公司的統(tǒng)一規(guī)定來的嗎?
連瞎子都看得出來,厲二少的燥氣太重了,亟待滅火。
曾銳凱特地讓秘書把每天的咖啡換成涼茶,可惜收效甚微。
“春天來了,萬物復(fù)蘇,又到了動物們那啥的季節(jié)……”
午休的時候,他搖頭晃腦地吟誦著,身邊圍著好幾個前來打探消息的同事。
秒懂,眾人紛紛表示理解。
曾銳凱想通了,這件事的關(guān)竅絕對在沈雙魚的身上。
要是他沒猜錯的話,估計是兩個人吵架了。
除了她,曾銳凱還真的想不到誰還會有這個膽子,敢跑到厲珣的頭上動土。
“厲先生,之前冬城大學那邊邀請你去做一個設(shè)計大賽的評委,我要怎么回復(fù)他們?”
瞅準一個機會,曾銳凱小心翼翼地問道。
“告訴他們,我答應(yīng)了?!?br/>
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點在桌面上,厲珣裝模作樣地思考了片刻,鄭重地點點頭。
見狀,曾銳凱的膽子又大了不少。
他上前一步,笑容真摯:“既然這樣,那厲先生你看,我們要不要提前過去……踩踩點?按照組委會的安排,決賽會在冬城大學的百年大禮堂舉行,早就聽說那里很有名,我也想去見識見識?!?br/>
曾銳凱一邊提議著,一邊激動地搓手,再三表示只是他自己想去,絕對不是厲珣想去!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厲珣的眼神里不帶任何情緒。
不過,曾銳凱怎么硬是讀出了一抹欣賞呢?
“看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厲珣輕哼,眼角一抽,嘴角一撇。
幸好,他見好就收,也不想把自己的助理刺激得太深,不小心起到反效果。
只是那么稍微拿喬了一下,厲珣就站了起來,伸手撈起外套。
“走吧,我?guī)氵^去看看,省得叫人笑話?!?br/>
他特意強調(diào)著。
“是,是,是我想去的,多謝厲先生給我這個機會!”
不停地向厲珣道謝,曾銳凱發(fā)自內(nèi)心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犧牲他一個,幸福千萬家!
坐在車里,前往冬城大學的路上,厲珣理直氣壯極了。
今天他是專程帶助理過去的,有正經(jīng)事要做,并不是去找沈雙魚。
所以,他絕對不是狗!
曾銳凱悄悄從后視鏡里打量著厲珣的反應(yīng),見他氣定神閑,頓時也有一點摸不著頭腦。
他咬了咬牙,掏出手機,打算先和沈雙魚通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