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瘋子,一個被打得半死的,他不敢想象,放任沈雙魚和這樣的兩個人待在同一屋檐下,究竟會發(fā)生什么。
所以,厲珣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管去哪里,他都必須把沈雙魚帶走。
“啊?那我去哪兒?回學(xué)校嗎?”
沈雙魚想了想,倒也覺得不是不可行。
反正她偶爾也會回宿舍,那里不缺東西,隨時都可以住人。
“去我那里。”
稍微沉默了一下,厲珣做出了決定。
沈雙魚知道,他很少回厲家,平時都是自己一個人住。
“會不會不太方便啊?”
她小聲問道,莫名地緊張了起來。
沈雙魚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連心臟都在咚咚直跳,等待著厲珣的回答。
至于為什么緊張,她又說不上來。
厲珣動作一停,接著斜睨了沈雙魚一眼,語調(diào)上揚:“不方便?”
他有什么不方便的?
雖然是單身漢的公寓,但因為有鐘點工固定時間上門打掃,也不至于因為臟亂差而拿不出手,沒法見人。
“是啊,你之前又不知道我要去,萬一有什么東西沒提前收起來,再被我看見了,那多不合適啊?!?br/>
沈雙魚皺了皺鼻子,一副為難的樣子。
“算了,我今晚還是去住酒店吧?!?br/>
她打起退堂鼓。
什么東西?
厲珣一時間摸不清她的腦回路。
等他想明白,怒極反笑:“你想看到什么東西?你的小腦袋瓜子里全都是不良思想,太需要接受思想道德教育了!”
沈雙魚憋不住笑,撲在厲珣的肩膀上,笑得一抽一抽。
她哼哼唧唧地跟他咬耳朵:“那你是打算要親身教育教育我嗎,厲老師?”
聲音又軟又甜,而且沈雙魚還故意在“親身”和“教育”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讓人不心生遐思也很難。
已經(jīng)上當(dāng)好幾次的厲珣強迫自己不為所動,一臉冷酷。
反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
不然的話,老是被她一撩就把持不住,男性尊嚴(yán)如何捍衛(wèi)?
誰知道,厲珣表現(xiàn)得越正經(jīng),沈雙魚就越想逗他。
“喂,說真的,那些東西都放好了?可別讓我看見,我這個人嘛,一生起氣來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說完,她還比了一個九陰白骨爪,在厲珣的脖子上撓了一把。
厲珣象征性地躲了,沒躲過,讓沈雙魚成功得手。
他無奈,反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然后才死死地注視著面前的女人,一點點俯身,慢慢靠近。
“你具體說說,是哪些東西?”
屬于男人的氣息將沈雙魚盡數(shù)籠罩著,她竟然被他看得慌了,一張臉也燒起來。
“說就說!”
沈雙魚用雙手按住厲珣的胸口,不許他再靠近,順便再拉開一點距離。
“什么泡面桶啊,臭襪子啊,臟內(nèi)褲啊,誰知道你們獨居男人的家里會不會亂得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說完,她故意掩住鼻子,表示嫌棄。
厲珣:“……”
靠,他又被耍了!
原來“那些東西”指的是垃圾和臟衣服啊?
虧他剛才順著她的思路往下想,還以為是什么真的見不得人的東西呢!
就知道她壞得冒泡!
“好了,快走吧,他倆一會兒要是再發(fā)瘋,我們想走都走不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