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電光石火之間,她就想到了接下來要如何好好地利用它。
這辦法雖然聽起來有些沒人性,但黎嫣這些年對她做的事情,又何嘗有半分人性可言呢?
沈雙魚一向都不是放虎歸山的性子,她信奉的是“趁你病,要你命”的理念。
“你要去學(xué)校?”
眼看著她又要走了,沈峰趕緊試探著問道:“要不,你們就先留下來吧?!?br/>
后面那句話,他明顯是對著厲珣說的。
“他沒有時間……”
沈雙魚想也不想地準(zhǔn)備幫厲珣拒絕,哪知道,他卻點頭:“好,正好我們也很久沒見了,不如好好聊一聊?!?br/>
一聽這話,沈峰頓時大喜過望。
他早就想跟厲珣攀親戚了,可是這不是一直沒有機會嘛。
按說厲珣是做晚輩的,應(yīng)該主動向未來岳父示好才對,但沈家情況特殊,沈峰心里也明白,厲珣這是愛屋及烏,所以恨屋及烏,連帶著非常膈應(yīng)黎嫣,所以才不登門。
說來說去,反正都是這個賤女人害了他!
如今好不容易一腳踢開了黎嫣,沈峰還不趕緊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我們?nèi)浚抢锇察o,適合說話。記得去泡一壺茶,用我珍藏的那罐茶葉,一會兒送到書房!”
沈峰大手一揮,主動在前面帶路,和厲珣一起上樓,去了書房。
客廳內(nèi),只剩下了三個女人。
黎嫣哭哭啼啼,她傷得著實不輕,哭著哭著便沒了力氣,只能半躺在沙發(fā)上抽噎著,目光空洞而呆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兩個保姆走過來,她們一言不發(fā)地把黎嫣架了起來,動作算不上客氣。
黎嫣被送回房間,至于沈雙月,還是一如既往地能沉住氣。
她這份鎮(zhèn)定和心機,連沈雙魚看了都要忍不住贊嘆一聲。
如果不是自己多出了四十年的人生經(jīng)歷,單憑本人那幾乎快要轉(zhuǎn)不動的小腦瓜,別說和沈雙月斗上一斗了。
恐怕被她給賣了,還要幫忙數(shù)錢呢!
“你還不抓緊時間,回房幫你媽收拾收拾東西?”
沈雙魚好奇地開口問道。
黎嫣一沒學(xué)歷二沒能力的,又過慣了好日子,真的離開沈家,以后還不知道要過什么樣的生活。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手里的錢如果能多一些,起碼可以活得舒坦一些。
畢竟,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有什么好收拾的,不過是珠寶首飾之類的,和沈家的家業(yè)比起來,九牛一毛而已?!?br/>
沈雙月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盯著沈雙魚。
“你不是沈雙魚?!?br/>
她忽然說道。
毫無心理準(zhǔn)備的沈雙魚被唬了一大跳,連表情都險些露出一絲破綻。
還好,她及時控制住了。
“你說什么瘋話?離婚這件事又不是我提出來的,你少往我身上賴!”
沈雙魚保持著和剛才一樣的語氣,聽起來沒有絲毫怪異之處。
見她沒反應(yīng),沈雙月一陣泄氣。
是啊,自己這是中了什么邪,怎么會忽然間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好像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變了一個人似的呢?
然而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唯一的解釋就是,沈雙魚太會演戲了,她太會偽裝了,硬是裝傻充愣了這么多年,讓她和黎嫣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