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對話,晨澤這次特意把別家報紙先送,然后抓住張律師可能在律師樓的時間點去送。跟晨跑一樣,一次撞不上,多次就會遇到。這天前臺簽完字之后,他特意跟她們聊了會兒,說她們是他送報紙碰見的最熱情可愛的大美女。兩位對這位送報紙弟弟越來越喜歡,在公司,前臺是最低等的職位,卻被小帥哥尊敬,崇拜,讓她們心里也有種滿足感。
晨澤看那位張律師走了出來,故作沒看見,笑著和兩位姐姐告別。在等電梯的時候,他心里在發(fā)慌,根本不知道等下如何應(yīng)對。
張律師站在了他身后,晨澤穿的是工作服,還戴著帽子,沒注意會是他。電梯來了,晨澤抬頭讓張律師先進(jìn),故作驚喜的說,“張老師,是您,您,您好,我是蘇晨澤,那天晨練非常謝謝您!您在這里上班嗎,我也天天來您們事務(wù)所,真是太羨慕了!”張律師這才認(rèn)出是他,見他緊張就證明他的推測沒錯,就是故意制造的巧遇。
“噢,是,小蘇,你好!我是這家律師所的合伙人!”鑒于旁人在,不想揭穿。
“張老師,對不起,會不會打擾到您!”晨澤突然感到自卑又心虛。
“沒事!”晨澤被這句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就像在父親面前做了壞事一樣,他們大概看穿不說穿,讓他獨自醒悟,他是個慢性格,根本架不住榮箐教的這一套,好在總算認(rèn)識了張律師。
好不容易等到電梯停至首層,默默地等張律師和助理出去才出來。他不知這對于他來說是失敗還是失落,原本等自己拿到資格證去人才市場應(yīng)聘,現(xiàn)在卻為了目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謊。
他把自行車推著走,邊走邊看日新月異的深圳,高樓大廈增長的速度超過了他看課本的速度,十幾天讀不完一本書,可那高樓幾天就是一層。路過一所小學(xué),聽著里面課間發(fā)出來的嘰嘰喳喳聲,腦海想起兒時遇見的悠然。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大姑娘了吧,不知是在讀書還是已經(jīng)出了社會,自從離別之后寫過兩封信都未回音,大概責(zé)怪他的不辭而別。
時光過得真快,現(xiàn)在忙得都沒時間去回憶那些快樂往事,因為快樂總與悲傷并存。母親當(dāng)年把悠然交給他,是不是看出他特別孤單,希望那小丫頭緩解他的苦悶。少時過得壓抑,如今又把自己逼得快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