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被幾個犯人打的”。錢洪亮說道。
“為什么打你?”遲家墨問道。
“我也不知道,剛剛同屋的人問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但是我想了想,也沒得罪人,不過剛剛檢察院的來過,暗示我只要是把公司賣給云鵬地產,就可以在刑期上有商量,我沒答應,我告訴他們除非是我死了,結果回去就挨打了,不是警察動的手,但是我被打了四五分鐘警察才來制止,這里面有什么聯系嗎?”錢洪亮問道。
“這是我的名片,還有你夫人的委托書,委托我們所律師接替秦文劍律師,擔任你這個案子的辯護人,你有什么異議嗎?”遲家墨問道。
錢洪亮皺眉問道:“我以為你們是我小舅子律師事務所的呢,為什么更換律師?”
“你夫人說,你這個案子好像是被人設計了,我需要你給我詳細的講述一下這個案子,從案卷里看,你是沒什么可冤枉的,但是我相信每個犯罪嫌疑人都有案卷里記錄不到的東西,對吧?”遲家墨問道。
遲家墨這一會見就是三個小時,直到看守所都要下班了,這才結束會見。
“這樣吧,今天就到這里,你回去好好想想案子的事,明天一早我再來接著聊,記住,今天說的這些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包括你同屋的人,小心一點好”。遲家墨說道。
“好,我知道,謝謝”。錢洪亮說道。
錢洪亮回到房間后,想了想剛剛的談話,北京來的律師就是不一樣,自己的小舅子從頭到尾都沒問過自己案子的詳細情況,只是對照著復印來的案卷問了問,但是有些東西是沒法說的,比如一筆三十萬的賄款,自己死活想不起來什么時候給過梁一波,但是檢察院說有這筆錢,也是梁一波承認的,時間地點都有,當時錢洪亮被熬的根本受不了了,只能簽字認可,既然是這樣,反正多一筆少一筆也沒什么要緊,所以就認可了,但是梁一波說的送錢的時間,他記得非常清楚,不是那么回事,因為那個時間點他記得非常清楚,自己正在做別的事情。
“遲律師,怎么樣?”請來了律師,秦思雨并未對這件事不管不問,而是一直都在看守所外等著律師出來。
“非常好,我們從和錢總的對話中,掌握了案子的更多細節(jié),但是也有些問題,車上說吧”。遲家墨看看周圍,說道。
“出什么事了?”秦思雨問道。
“秦老師,這個案子是不是涉及到經濟糾紛?”遲家墨問道。
“沒有經濟糾紛,就是因為一個國土局的局長被抓,這才把我先生牽連出來了,怎么,有什么問題嗎?”秦思雨皺眉問道。
“今天,在我會見錢總之前,檢察院的人見過他,暗示他必須把公司賣給一個叫云鵬地產的,你知道嗎,但是錢總頂了回去,結果在中午吃飯的時候被幾個牢頭給打了,不過都是一些皮外傷,看來這個案子沒這么簡單,這里面涉及到的事情不少”。遲家墨說道。
“怎么會這樣,檢察院的人怎么會逼著我先生賣公司呢?這事和他們有什么關系,開始我是準備把公司賣了,但是我先生和云鵬地產的老板有過節(jié),明確說了,公司可以賣給任何人,但是除了云鵬地產之外”。秦思雨說道。